雨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夜裏,夜墨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站在窗邊,細抿一口,回頭看睡得正酣的人,輕嗤一聲:“不是說睡不着麼?”
他按了按太陽穴,最近偏頭痛越發嚴重,也是,勾心鬥角賺點錢,實在不易,哪像那沒心沒肺睡着的人,實在叫人羨慕。
一夜細雨,淅淅瀝瀝地下着,敲打着窗檐,敲進小白的夢裏。
小白睜眼時,見脖子間埋了個頭發蓬鬆的腦袋,正吸吮着她的脖頸。
她老臉一紅,略微有些羞澀,怎麼……還做上春夢了?上回做春夢還是高一見到學校風雲人物學生會主席大人的事了,之後忙於生活,沒心情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這回……
嗯,撇開遭爛的性格不談,夜墨至少是有一張讓女人瘋狂的帥臉的,自己也是正常女人,沒什麼值得害臊的。
啊……痛……那人在她脖子間咬了一口,小白喫痛地張眼,叫出口……
“醒了?”那人聲音低沉嘶啞,頭髮凌亂地覆在額頭上,神色慵懶,這會兒不戴眼鏡,眼神少了凌厲,多了迷離,注視之下,讓人心砰砰直跳。
小白這才意識到,這TM哪裏是春夢,這特麼就是被人輕薄了。
小白猛地將身上的人推開,一拳砸到他臉上,聽他悶哼一聲,小白有些害怕,捏緊衣襟,斥責他:“你個衣冠禽獸,登徒子,人面獸心,我們不是假結婚嗎?你想幹嘛?”
小白怒目而視:“詭辯,我看你就是獸性大發!”
夜墨冷笑,搖頭:“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侮辱,他嫌棄的眼神是對她赤果果的侮辱。
小白耿耿於懷地盯着他,他被盯到發毛,一把撥開她,徑自往洗手間去:“我洗個澡,你換好衣服先下樓喫早飯。”
夜墨伸手將水龍頭轉到右邊,蓮蓬頭傾瀉而下是冰冷的水,垂眼,是挺立的慾望,他安慰自己,男人晨勃,是正常現象,無關她的嘴脣是否柔軟,也無關她身體體香是否誘人。
“吶,這個還你……”夜墨擦着頭髮走出洗手間,便被紅包塞了滿懷。
他皺眉:“什麼意思?”
“我們是假結婚,怎麼能收你家人的紅包呢?”
夜墨不悅:“我們是真結婚,只是以後會離婚而已。”
“對啊,不然你以爲什麼是假結婚?”
夜墨有些不耐煩,將紅包丟入她手中:“給你你收着,在我面前用不着裝清高。”
說我裝清高?不能忍!小白將紅包扔到他臉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想出這豪門時,貪戀上不屬於自己的虛榮,連生存能力都消失殆盡。”
呵呵,終於也讓她體驗了一把用錢砸人的滋味,果然是爽的,是會上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