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保隊長誠惶誠恐地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說:“墨少爺,我怕他們沒輕沒重地傷到少奶奶,那可就不好了。”
夜墨擡手,狹長的眼裏盛着的是戲謔:“不知誰傷誰呢。”
小白理了理衣裳,指着面前的幾個保安:“我不想傷害你們,但你們也要識相點,好了,我要走了。”
又擡頭對着門崗前的攝像頭抓了抓手:“拜拜…”
保安們豈會就此善罷甘休,又追上小白,小白一把扔了肩上的揹包,做好備戰狀態,壓着視線看對面的五個保安:“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陣激烈的打鬥,保安們哪裏敢真的下狠手,幾乎都是在周旋,趁着這位不知怎麼得罪了太子爺的少奶奶喘息的空檔,其中一個保安也可能真的太想結束這場圍毆了,擡腳踹了一把姜小白,小白一個不察,直挺挺地往地上撲去…
“啊……少奶奶。”保安隊長急出一身冷汗,膽戰心驚地看向太子爺,太子爺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邊,狹長的雙眸半眯着,薄脣緊閉,看不出情緒。
小白聽見自己的手腕咔嚓一聲,似乎脫臼了,痛得她臉色頓時煞白,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她痛,心驚肉跳地痛,她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擡頭看圍着她的保安:“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不讓我進去,也不讓我走,難道要我睡在這地上嗎?夜墨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嗎?他的話是聖旨嗎?”
“墨少爺,少奶奶好像受了傷。”保安隊長急哭了,人家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的,到時候倒黴的不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夜墨的拇指指腹輕颳着電腦屏幕,看着她痛到扭曲的臉,她向來會演的,他輕啓薄脣,涼涼道:“痛嗎?那就讓她繼續痛着。”
保安隊長大氣不敢出一聲,少奶奶這回是真的惹着這位讓人戰慄的太子爺了。
小白捂着手腕,癱坐在地上,擡眼,眼裏滿是委屈:“我受了傷,讓我進去或是走吧。”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幹什麼呢?”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小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回過頭去,來的卻是夜恆,他的頭探出車窗外,臉上帶着疑惑。
其中一個保安立刻走到他身邊去,告訴他事情原委。
小白眼巴巴地看着這根救命稻草,她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救命稻草夜恆瞥了一眼地上癱着的人,腦子飛快地轉着,他媽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跟夜墨起正面衝突,讓他千萬不要去招惹他,恆少爺不是傻缺,自然知道他那位冷漠無情哥哥的手
段,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