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於夜墨,那是蚍蜉撼大樹,不可同日而語。
小白誠懇地看着夜墨,想要以理服人:“他或許做錯了事,但他並沒有傷害我,他也知道錯了,他以後再不會這樣做了,這件事到此爲止,好不好?”
那人卻冷冷說:“不好。”
夜墨是什麼人,是身處雲端之上的人,是被衆星拱月捧着的人,向來沒有人敢欺到他頭上來,這寧柯實在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綁了他的人,他自然是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好叫他長了記性來,讓他再不敢惦記他的人。
最關鍵的是,姜小白這個時候還替他求情,更是在夜墨胸口的火苗上澆了一桶油,本來只是生氣,這會兒又添了嫉妒,他嫉妒着寧柯和小白一起長大的情分,他嫉妒着那人儘管綁架了她她仍然能開口爲他求情,她是不是多多少少是有幾分喜歡他的,友人之上,愛情之下,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夜墨胸口的火越燒越旺,他怎麼可能輕縱了寧柯?
小白傻眼,她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乾脆果斷地說不好,他態度強硬,她情急得有些失去理智了:“寧柯他以前幫過我很多,我爸爸剛去世不久的時候,杜慧將我和弟弟趕了出去,我媽的小房子常年沒住人壓根沒法住,是寧柯幫我裝修的,事無鉅細他全部都親力親爲;我快高考的時候,唯一的自行車被人偷了,是他天天騎車載我去學校的;我那時候數學成績有些拖後腿,他天天都給我補習,沒有他,我都考不上F大……”
小白心裏一咯噔,她好像走錯棋了,她巴巴地看着夜墨,努力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夜墨,我從來都只拿他當朋友看的,我也明明白白和他說清楚了……”
夜墨依然黑着臉看她:“你不喜歡他,但他喜歡你,我該讓他知道,惦記不該惦記的人,是什麼下場。”
好說歹說,夜墨始終都不妥協,小白只能鋌而走險,想要絕處逢生,她拿起一旁的揹包就往外走,被夜墨拉住,那人鐵青了臉色看她:“去哪兒?”
小白蹙着眉不看他:“你這樣冷漠絕情不放過我的朋友,我不敢跟你共處一室。”
這實在又是火上澆油,那人冷冷開口:“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