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凜了眼神,拖着小白的手往更衣室走去,那裏頭杜嘉和一個年輕的女傭人正着急忙慌地打算脫下杜嘉身上穿着的婚紗。
夜墨的臉色頓時黑透了,連小白都察覺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勢,杜嘉更是嚇到腿發軟,周姨給夜墨打電話的時候他分明說過今晚不回來的,怎麼臨時又突然回來了,這太子爺猝不及防地出現幾乎要嚇破了她的膽子。
夜墨眼神微眯,冷聲問道:“誰讓你穿的?”
跟着杜嘉一起進來的年輕女傭嚇得已經癱坐在地上了:“墨……墨少爺,我……小少奶奶她讓我進來幫忙的。”
夜墨擺手:“你出去吧,去慶叔那領了工資連夜滾出夜家!”
小白要張口幫她求情,話還沒出口,夜墨就柔聲止住了她的話:“你不要說話,我來處理。”
小白便拉着他的手站在他身邊,再不發一言。
那傭人苦苦哀求着,想要留在夜家,外頭的人聞聲進來,周姨一看到穿着婚紗的杜嘉,大喫一驚,不知說什麼好,夜墨偏頭對周姨說:“讓保鏢們進來先將她帶走。”
那傭人就被黑衣保鏢們給架着出去了。
剩下的就只有杜嘉了,杜嘉這會兒嚇得臉色慘白,因爲她實在是太喜歡這件婚紗了,她分明跟姜小白要過的,可她卻那麼小心眼,她送她這一件,夜墨肯定還會再爲她定製一件的,她實在忍不住這件華服對她的誘惑,她做夢都想穿的dior高定天天就在這所大宅子裏誘惑着她,她怎能不淪陷?
說完他拖着小白的手走出了更衣室,周姨留在裏頭幫杜嘉脫婚紗,五分鐘後,周姨手裏捧着婚紗領着杜嘉走出了更衣室,杜嘉誠惶誠恐地連頭都不敢擡了。
她這會兒只將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小白頭上,是她太小氣才被太子爺抓了個現行,她要是當時就同意將這條婚紗送給她,豈不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
小白:所以我是躺着也中槍了?
周姨也是沒見過夜墨動這麼大的氣,捧着手裏的婚紗不知說什麼好。
夜墨瞥了一眼周姨手裏的婚紗,涼涼開口:“扔了這件婚紗。”
小白被他嚇到,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夜墨,幹嘛要扔了啊,這婚紗多好看啊,我很喜歡的啊。”
夜墨攬住她的腰:“你喜歡就再給你定一件,只是這一件髒掉了當然就要扔掉了,你用不着心疼。”
杜嘉是什麼人,她是可以趁着嫂子和男友不在的情況下可以穿着暴露勾引男友哥哥的人,夜墨怎能對她有好臉色,又怎會對她從輕發落。
杜嘉氣得臉都扭曲了,這個夜家太子爺果然不是什麼善茬,他寧願扔掉這件價值百萬的婚紗都不願意給他,他們兩夫婦都不是好東西,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恨意在她心中滋長,對於金錢,對於權力,再沒有比此刻更渴望的了,她想要將姜小白踩在腳底下,狠狠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