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做得太一目瞭然了,正常人都會很快意識到的,他以爲他的阿白神思恍惚,並不會注意到這些的,奈何她的心性還是過於堅定了些,他低估了她。
小白又看了看門口守着的兩個保鏢,低頭一笑:“夜墨……你要軟禁我嗎?要讓我和外界隔絕嗎?”
夜墨神色難看,他如今已經管不了這些了,他只是本能地去做着這些事,阻斷她得知真相的所有渠道,就好像那樣,她就能永遠不會接觸到那黑暗的一面。
夜墨只有一句:“阿白,你不要想太多,任何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只需要全身心地相信我就好了。”
她便不說話了,在落地窗前坐了一天,間或喫一些夜墨給她喂的飯,喫完依然靠在窗子上,夜墨則是坐在沙發上辦了一天的工,不時瞥一眼身旁坐着的人,心裏或是惶恐,或是不安,他自欺欺人着,他會解決所有的事情,在真相被捅到她跟前之前,他就要解決了那些想要離間他們關係的人。
四點左右的時候,暑氣消褪,落地窗被夜墨打開,外頭的風緩緩吹進來,就好像一汪死水突然注入新鮮的空氣,小白突然擡頭:“夜墨,我想出去走走。”
夜墨點頭:“好,我陪你。”
小白若有所思第看他:“如果我說我想一個人走走呢?”
夜墨拉起她的手,並不理會她問出來的話:“阿白,我給你換身衣服。”
她拖着她進了臥室,給她換上了一套淺灰色運動服,小白就像是布娃娃,任由他擺佈着。
帽子在衣帽間裏,夜墨瞥了她一眼,便轉身進了衣帽間……
正要出門的時候,裴毅進來了,說是有話要說,她瞥了小白一眼,讓她在電梯裏等他一下,裴毅附到夜墨耳邊小聲說道:“少爺,蘇伶要見您。”
夜墨寒着一臉冷哼:“她還有臉要見我?她出爾反爾我還沒功夫收拾她呢,等我安撫好阿白的情緒再說。”
裴毅小聲道:“蘇伶似乎並不知道這事,她只聽說少爺您今晨下了命運要開始對付恆少爺,才着急了的。”
夜墨連聲音都冷了:“她以爲她裝腔作勢的,我就信了她?這事稍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在,你們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近她,知道了嗎?”
裴毅慎重道:“是少爺。”
門外,小白靠牆站着,夜墨出來也沒能引起她的視線流轉,夜墨上前去牽住她的手,她輕輕掙脫開,夜墨輕輕咬牙,又固執地握緊她的手,她擡眼看他:“夜墨,放開!”
身後的保鏢們都捏了把汗,少爺的臉色難看到直徑三米內都沒人敢站着,怕淪爲炮灰。
夜墨不說話,只緊緊握着她的手,伸手按下了數字一,保鏢們魚貫而入,將電梯塞得滿滿的,電梯緩緩向下,一電梯的人都沉默着,小白臉色越發慘白,只咬牙道:“我讓你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