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吵大鬧地對獄警說:“我要見夜杉,你們幫我通知一下夜家的大小姐,就說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獄警態度冷漠:“知道了,你的需求我們回去轉達的,但她願不願意見你我們就不保證了。”
蘇伶依然癱坐在地上,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風水輪流轉啊……
夜墨住院時,她掌權,夜杉想見她一面難於上青天,如今,她身陷囹圄,想見夜杉一面,也是艱難無比。
蘇伶已經沒有任何王牌了,她死定了,她自己死不死的她都無所謂,她唯一的兒子,她希望他能好好的啊。
如夜墨說的,如今的她就如在地獄的油鍋裏煎熬着,身心俱是煎熬,她後悔了,夜家的人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主,她分明不是對手,是她自不量力偏去招惹夜墨,如果一直以來她低眉順眼的,或許下場不會這麼悽慘吧。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的餘生怕是都要在牢裏渡過了。
警局外頭,夜墨冷靜下來之後給彭程打了電話:“這事或許真的跟蘇伶沒有關係,你去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將這件事透露給小白的,我要他後悔莫及。”
他意識還是清醒的,知道夜恆在蘇伶心中的分量,蘇伶不可能以身涉險的,那麼暗中還有人在搗鬼,也是他夜家樹敵太多,讓人防不勝防。
自從蘇伶進監獄之後,夜恆四處找人,他倒是有很厲害的律師,可他媽的罪行昭著,而且她自己也都認了,裏頭一次殺人未遂,一次買兇殺人,都有證據,實在是無力迴天了。
他覺得很累,特別累,他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煩躁不安地抽着煙,他媽對夜墨有殺念這事他剛剛接受,又曝光出來更大的事,小白父親五年前的車禍居然是他媽一手策劃的。
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他媽是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冷血無情的人。
她雖然野心很大,但他一直以爲她是有底線的,底線就是不能枉顧人的性命,可如今,她手上沾上鮮血了,惹上人命了,那樣,他找再好的律師也是於事無補了,這輩子,恐怕都別指望出來了吧。
怎麼結局成了這樣?怎麼偏偏成了這樣?怎麼父親一去世,夜家就亂成了這樣,他煩躁不安地抽着煙,助理卻神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夜恆略挑了眉看他:“又怎麼了?”
“夜總,時盈投資控訴您商業欺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