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沒完沒了,小白掙脫開他的手,先是瞥了一眼徐總工,徐總工臉都憋紅了,一個勁地叫他別說了,來喫飯就好好喫飯,說這些不着四六的話讓人家下不來臺幹什麼。
她輕咳一聲,對着張監理笑了笑:“張監理,我知道你是好心,世界上好男人多了,我也沒必要照單全收,你說是不是?我都跟你說了目前我沒有再步入一段感情的打算,你還這麼堅持,你這是讓人家徐總工下不了臺啊,你知道嗎?”
她這話說的,裏子面子都給那張監理留全了,希望他能點到即止,然後大家開開心心喫頓飯,然後等他酒醒了,這事就這麼翻篇了。
但人家不樂意啊,人家可是喝了將近兩瓶五糧液的人,不將這一潭子清水攪渾了怎麼能善罷甘休呢,他突然就黑了臉,指着小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這個小丫頭,你還想怎麼樣呢?你說你,都離了婚,都被男人拋棄了,你還這麼清高幹啥呢?這年頭,離了婚的女人可就不值錢了你知不知道?再說你這還懷着孩子呢,徐總工人老實,不介意幫你養拖油瓶的,你怎麼還這麼不知道感恩呢?”
小白氣得眼睛都冒火了,偏偏就是有人踩準了點掐着時間登場,讓她想起電影裏的臺詞,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踏着七色雲彩來救我,嗯,輕微改動一下臺詞,不影響大概意思就好。
“你也來這家飯店喫飯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夜墨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小白愣了大概有三秒,然後才遲緩地回過頭去。
猶如天神降臨,他穿着剪裁合體的鐵灰色大衣,裏頭還是昨天穿的那件黑色襯衫,一派禁慾誘惑大boss的模樣,他款步走來,閒庭闊步間,恍惚讓她覺得那人是在走high fashion的伸展臺。
他走到她身邊,熟稔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席上的人面色都微變,徐總工眼神瞬間憂傷,競爭對手實力強勁到瞬間襯得他好卑微,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勝負概率明面上就能看得出來了。
那位耍酒瘋的張監理自然是認得夜家的這位總裁的,他驚得打了好幾個嗝,臉色也變了幾變,頭腦風暴趕緊搜索這個姜小白到底是何方人士。
夜墨故作親暱地貼在小白耳邊用氣音說話:“這種人你和他客氣什麼?你如今不是挺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