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面對面坐着,他對一旁的rose說:“這塊牛排冷掉了,你讓廚房重新煎一塊過來。”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聲音,小白咬緊了牙關,滿眼的憤怒卻無法給他看見,她只覺得臉上多了隻手,那手手掌微涼,輕撫着她的臉龐,語氣裏似乎還帶上了些許委屈:“小白,你說我是言而無信,你又何嘗不是言而無信?”
小白渾身都在戰慄着,她強忍住怒意,咬牙切齒道:“寧柯,都這樣了,你還不拿到我眼睛上的帶子嗎?這樣還有意義嗎?”
他的手指便輕輕撫上微溼的緞帶:“我不想看見你的眼睛,我不想看見你滿是對我怨恨的雙眼。”
小白艱難地吞嚥着唾液,她只覺得喉嚨發堵,她只覺得渾身血液都似乎變得冰冷了起來,她對寧柯一直都是不設防的,就算是他從前綁過她一次,她也固執地認爲那不過是他一時衝動做錯了事情,她從沒想過他會故技重施,又綁她一回,她還一心想着要將他的抑鬱症治好,如今抑鬱症怕是好了,又多了偏執症,哦不,他向來就有偏執症,他對她一直都很偏執。
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她簡直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張嘴……”寧柯的聲音帶着幾分哄誘的意味,小白額頭青筋畢露,偏是不如他的願。
“小白,爲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也該好好喫東西的。”寧柯聲音裏透露出幾分無奈來。
小白偏頭,躲過那戳到她嘴邊上的牛排,雖然她很餓很餓了。
“寧柯,你只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綁我過來?”
“小白,因你說我言而無信,你又何嘗不是言而無信,你說你不會和夜墨複合的,你分明這樣跟我說過的,是不是?卻爲什麼又和他糾纏不清?爲什麼又和他擁吻在一起?嗯?卻又爲什麼連續幾天和他癡纏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看見這樣的畫面,我很難過,我很難過,你竟然會不顧他殺人兇手的身份,而執意要和他在一起……”
小白身子一僵,臉色慘白:“你說什麼?什麼殺人兇手?”
寧柯便又用誘惑的語氣對她說:“你將牛排和西藍花都吃了,我就告訴你,好嗎?”
小白咬了咬牙,然後妥協性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我喫……寧柯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