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廢物!”
夜墨便對他們說:“你們都回房間吧。”
說完,關了門,上了鎖,開了房間的燈。
那人坐在地毯上,擡眼看他,淚痕還掛在臉上,讓人心臟絞痛,她眼神帶着淒涼的笑意:“姜家如今由你說了算了,你滿意了?什麼都在你掌控之下,你該很得意吧?”
夜墨走過去,半跪在她身前,他滿眼歉疚:“阿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該無條件偏袒你的,是我該死,考慮的太多,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是我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他無條件認錯,認錯的姿態很低,只爲博她一笑,她緩緩起身,不發一言,夜墨便跟着她,她走到浴室門口,他便也跟到了浴室門口。
“我要洗澡,你膽敢進來一步?”
夜墨便在外頭守着,小聲囑託:“阿白,額頭傷口別沾到水了。”
裏頭靜悄悄一片。
半晌,她穿着睡袍走出來,神色黯淡,精疲力竭,她往牀上去,鑽進了被窩裏,閉着眼睛,似乎瞬間進入了夢鄉。
夜墨過去,從身後抱住她:“阿白,我從小到大的接受到的教育都是,不能讓女性當衆難堪,這次算我初犯,可以嗎?我承諾以後我再不犯這種事,讓你傷心了。”
小白胸口堵起來,聲音一抖:“夜墨,你可知道施柔說我什麼嗎?”
“她說你什麼?”
小白帶着鼻音,訥訥道:“她說我是二手下堂婦。”
“他們都嘲笑我,說夜家都默認了我是下堂婦,拜你大姐所賜,拜千寰所賜,我們離婚的時候,他們確實默認了,我巴巴地等着你過來,響亮地告訴他們,我纔不是什麼下堂婦,你一來就先給我一記響亮的耳光,夜墨,我被你所謂的紳士風度傷了,傷透了心,施柔那麼可憐,被我弄得那麼難堪,你怎麼不去安慰她?反跑來糾纏我?”
夜墨的吻綿密地落在她的後頸上:“阿白,你也知道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你懲罰我吧。”
小白轉過身來,盯着他看:“夜墨,你可知道網上有個教男友鑑別哪種女人是綠茶的方法。”
“什麼是綠茶?”
“就是在男人面前楚楚可憐,在女人面前又耀武揚威的女人。”
夜墨虛心求教:“怎麼分辨?”
小白眼瞼微垂:“你的女朋友說誰是綠茶,誰就是!”
夜墨點頭如搗蒜:“夫人教訓的是。”
小白伸手推他:“誰是你的夫人?”
夜墨摟緊她:“你是我的夫人,你是我唯一的夫人,阿白,你生氣可以,但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心,好嗎?此心,日月可鑑。”
小白冷哼:“我將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夜墨的吻落在她脣邊:“阿白,看到你哭,我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