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施柔傻眼了,連夜杉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周圍已經有人在圍觀了,施柔頓時覺得丟臉丟大了,她以爲她這回再扮個可憐,夜墨便一如既往地會站在她這邊,然後跟夜家大姐三人合力斥責姜小白,讓她無所遁形的,卻沒想到,到頭來,最難堪的人竟然是她。
夜杉最是心氣難順,指着夜墨,咬牙切齒道:“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墨,我一直教導你的紳士風度呢,看到女士這樣狼狽你都不知道要關心一下嗎?你就只知道護着你那爲非作歹的前妻,那丫頭恃寵而驕,我看她是無法無天了。”
小白幾乎是要心氣不順了,她戰鬥力爆表,想要跟戰鬥力同樣強勁的夜家大姐大戰三百回合,脣槍舌劍上,她沒在怕的,但夜墨摟住了她的腰,附耳道:“阿白,我來就好了,你歇着。”
施柔的眼淚已經含在眼眶裏,卻見夜墨擡眼對夜杉說:“小白是我愛的人,是我唯一愛着的人,大姐非要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我也只認前半句,她很好,她不會生事,大姐你纔要問問你身旁被人潑了的人到底是說了什麼話激怒了我的阿白。”
夜杉幾乎要被夜墨氣死了,她的弟弟鬼迷心竅,被姜小白這個丫頭收拾得妥妥帖帖,她竟然討不到半句好處了,她胸口堵得慌,她咬牙瞪着姜小白,又看向夜墨:“我想我再留下去,這個滿月宴就要被我搞砸了,你是我的弟弟,你再怎麼樣對我,該給你的面子,我還是要給你的!”
她轉身匆匆離去,甚至沒來得及叫上被炮火集中的施柔。
施柔頓時有些惶然,一擡眼,就看到夜墨疏離又帶着審視的眼神,夜墨將那人緊緊摟在懷裏,高傲地揚着下巴冷漠地看她:“有些話還是要和施小姐說清楚,我的阿白並不是施小姐口中的二手下堂婦,如果真的要算,應該我纔算是二手下堂夫,當初她要離婚,我苦苦哀求,她卻不爲所動,要追尋屬於自己的自由,如今,依舊是我苦苦追在她後頭,我夜墨,此生只爲一個人追逐不停歇,這個人叫姜小白……”
圍觀的人羣竊竊私語着,夜家的總裁竟然深情至此,讓人感慨的同時又止不住地羨慕嫉妒起他身旁站着的女子。
施柔臉色慘白一片,她不甘心,憑什麼姜小白能站在她身邊,得到他全部的寵愛,她不甘心,不甘心,偏偏就是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她這會兒留下來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那兩人眼裏分明就是容不下別人的專注和膩味,夜墨眼神彷彿都黏在了姜小白的臉上,而她,絲毫存在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