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淮顏神色平淡,眼裏笑意淺淺:“這不沒事嘛,你家少爺是福大命大之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保鏢直直盯着他:“少爺,你不該這樣做的。”

    榮淮顏眉頭微蹙:“老頭子叫你來是保護我的,不是管教我的,若你愛說教,趁早給我回去,我做事自有分寸。”

    房門外響起敲門聲,保鏢便頷首不再說話,退到一邊去,神色擔憂地看着他們家胡來的少爺。

    已是下午,病房裏光線清淺,小白心情複雜地走了進來,眼裏止不住的是擔憂:“你還好嗎?”

    榮淮顏這人還有兩副面孔,剛纔和保鏢說話時還雲淡風輕,這會兒開始低低呻(和諧)吟着:“疼得厲害,背後打了鋼板,動彈不得,稍微一動,牽扯着我骨頭疼到心裏去了。”

    小白疾步走到他身邊去:“你讓我欠你這麼大姨人情,我該怎麼還?”

    榮淮顏側身躺着,盯着她看,笑意若有似無,似在沉思,似在想着究竟要怎麼好好敲她一筆,末了,笑意盈盈道:“我還沒想到,他日想到了,你可不能賴賬。”

    小白見他還能說笑,心頭緊繃着的一根弦稍稍鬆了下來:“那你可不能坐地起價,比如想要我的全部身價,比如要一些我無法割捨的東西。”

    麻醉效果退散,榮淮顏後背一陣一陣地刺痛着,他是個極度要面子的人,再疼他也要保持風流不羈的模樣來,笑容也變得些微猙獰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總之你欠我一個巨大的人情,日後我跟你討什麼你都不能拒絕我。”

    小白笑笑:“到時候幫你介紹個十分靠譜的男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榮淮顏的笑終於繃不住了,輕哼出來:“疼死了。”

    那保鏢終於站不住了,趕緊衝出去叫人,一羣醫生魚貫而入病房內,榮淮顏額頭上汗珠子直冒,臉色也蒼白如紙,小白在一旁看得十分過意不去,因爲這罪本該是她受的。

    主治醫生如實彙報病情:“後脊椎骨骨裂,這會兒疼是正常的,榮先生掛的藥水是消炎止痛的,但需要時間的,所以……”

    “所以會痛多久?”小白擔心地問。

    “大約兩天。”

    榮淮顏的那張帥臉徹底沉了下來,因爲醫生的話,汗珠子滾起來更兇了,疼痛在他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刺骨疼痛要維持兩天是怎樣一見慘無人道又煎熬的事情。

    他簡直要被醫生的話嚇死了。

    s市,夜墨已經一天沒好好喫過飯了,吳阿姨又給他端了一碗粥來,夜墨看着那毫無味道的白粥,眼神更幽暗了。

    裴毅的電話打來:“夜先生,那位開行車吊鋼板的行車工被人帶走了,目前沒有機會見到他。”

    夜墨的牙疼便又更深幾分,榮淮顏此人果真是個老狐狸,先用同性戀煙霧彈遮蔽小白的眼睛,又自導自演了這出苦肉計,爲了接近小白,他還真的是步步爲營。

    夜墨便坐不住了,讓錢叔立刻備車去往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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