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合上,夜墨就伸手擡到額頭上,抹了一下沁出的汗珠,他將手機丟到一邊,看了看偌大的房,空蕩的牀,嘆息一聲,倒進綿軟的大牀裏,想象着懷裏有軟玉溫香的她存在。

    可是,她不在身邊啊,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屬於他?再不出事故?

    輕嗅,沒有她的氣息,沒有她的味道,他盯着牀頭櫃上的手機,終於閉眼,這點磨難,他忍得了。

    翌日清晨,是個雨天,吳阿姨一晚上沒睡好,早飯早就做好了,小莊喫好飯,被校車接去了學校,而三樓另一扇門還遲遲沒有動靜,月嫂下來問她:“姜小姐怎麼了?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她晚上都會過來抱抱小少爺,逗弄他玩的,可昨天晚上,不見她過來,今天早上也不見她人影,這是怎麼了?”

    吳阿姨搖搖頭:“不是很清楚,也許是跟夜先生鬧了矛盾吧,我上去叫她喫早飯。”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本來坐在落地窗前神色清明的人瞬間眼神迷離朦朧了起來,她抓起地上的酒瓶子,訥訥對門外的人喊了聲:“進來……”

    吳阿姨推門,酒氣沖天,讓她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屋裏光線幽暗,外頭雨天幽若的光透過窗簾縫隙折射進來,窗前坐着的人頹喪盡顯,她滿眼擔心地走過去:“小白啊,怎麼大早上不喫早飯就喝酒啊?你這樣多傷胃啊,就算跟夜先生鬧了矛盾,也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下去喝點粥好嗎?”

    小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一抖,紅酒酒瓶轟然墜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她神色痛苦地趴在吳阿姨身上:“難受,我太難受了……”

    吳阿姨心疼不已,伺候着她下了樓,強迫她多少喝了一點粥之後,便打算去菜市場買菜,小白胃口不太好,心情沉鬱,得想辦法做點開胃口的菜給她喫纔好啊。

    剛出院子,就碰到了同一個小區經常和她一起買菜的陳阿姨,陳阿姨熱衷八卦,立刻湊了上來:“吳阿姨啊,怎麼見你愁眉苦臉的啊?”

    吳阿姨嘆了口氣,興致缺缺:“家主心情不好,我們做保姆的心情就不好啊。”

    陳阿姨眼裏閃着精光:“你們家姜小姐怎麼了?不是向來都挺和善客氣的嗎?”

    吳阿姨搖搖頭:“似乎跟夜先生鬧了很大的矛盾,以至於一大早就在借酒澆愁,行屍走肉一樣在我的逼迫下喝了半碗粥,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哎……”

    陳阿姨眼裏好像在盤算着什麼,突然對吳阿姨說:“哦,我突然想起來,我廚房裏的火好像沒關,我去關一下火,你先去菜場吧,我隨後就去。”

    吳阿姨倒是沒怎麼在意,便一個人往外去了。

    那陳阿姨匆匆往回走,角落裏,一個男人等在那裏,陳阿姨慌里慌張道:“姜小姐心情很低落,聽說一大早就在借酒澆愁,連飯都喫不下去。”

    男人給了她厚厚一疊錢,她千恩萬謝地拿着錢走了,想着,這錢可真是好賺,不過打探了兩句話,就拿了幾萬塊錢,果真有錢人的世界讓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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