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擁抱了吧?或許擁抱的時間還很久,是待在一起一整天了吧?
究竟是什麼人呢?
她心中醋海翻騰,卻哪裏還有心情賞月,夜墨鬆鬆攬着她,神色慵懶地看着圓月東昇,間或還指給她看那兒有顆星,哦,原來是飛機。
似乎心情很放飛,小白神色怔怔,若有似無的眼神總是瞟到他臉上去。
於是,專心賞月的某人終於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轉頭看她:“阿白,可是覺得我比月色更好看?不然怎麼光看我,而不看月亮?”
他這麼說話的神態表情倒是跟從前沒有區別,還是帶着調侃的,戲謔的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小白正咬拋下自尊,做一個糾纏不休的人繼續追問他白天裏去了哪裏:“夜墨,你今天……”
那人卻斷了她的話頭:“阿白,月色撩人,別辜負這良辰美景,專心賞景,別想太多了,嗯?”
哦,他真的變了,以前他說別辜負這良辰美景的下一句會是,讓我做一次吧,或者是,我們上牀吧。
總之是很污的話題,而如今,居然讓她專心賞景?小白心中警鈴大作,夜墨今天出去絕對是見了什麼重要的人,一來,讓他心情愉悅,二來,讓他對她性趣大減。
是個棘手的人物,可她連他見了什麼人都不得而知,夜墨對此諱莫如深,而她又不像他,隨時隨地監控着她的一切,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於是,他不說,她便只能這麼幹着急。
夜墨轉頭看她,挑眉笑笑:“阿白你今天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家裏了麼?怎麼這會兒還喊累了?”
小白皺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夜墨太奇怪了,要不是他長着這張臉,她簡直要懷疑他出去之後被人掉包了,不像他,一點都不像他啊,她那麼明顯的性(和諧)暗示,他怎麼還無動於衷。
要是往常,一聽她說要上樓睡覺了,這人絕對是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扛起往樓上衝去的,他這會兒一臉的性冷淡風讓她無法適應。
在外面要夠了?
這麼一句話迅猛地衝進她的腦海裏,讓她臉色煞白了幾分,她咬咬牙,彷彿真的將眼前的人當成了在外面胡亂偷喫的渣男,心口竟然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輕咬下脣,皺着眉頭,低聲道:“既然夜墨你還想繼續賞月,那你就一個人在這裏賞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夜墨猛地將她抱起來,嘴角噙着笑意:“你都走了,我一個人還有什麼好賞的?”
他讓她一顆心悵然若失又上下起伏,突然之間,她發現,她其實從來沒有讀懂過眼前的男人,眼前高深莫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