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經說過,如果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選擇瞞着你,只是,我會做得更加天衣無縫,如今,重來一次的機會擺在他眼前了,他果然又開始再一次重蹈覆轍。
他抽了紙巾出來,一言不發地擦拭着她的嘴角,她一把抓住他動來動去的手,灼灼看他:“嗯?你做過什麼會讓我要離開你的事情嗎?”
她很聰明,或是說太聰明瞭,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判斷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的這份聰明也會讓他心悸,臉色暗沉了下來,聲音卻是止不住的溫柔:“你吃了藥,先睡覺吧,不要胡思亂想,嗯?”
她揪着被子一角,隻眼睛露在了外面,聲音悶在被子裏,嗡嗡的:“我不胡思亂想的前提是,你對我坦誠相待。”
夜墨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讓她的一張臉露出來,聲音毫無起伏:“阿白,我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瞞着你,至於安妍,我還會和她周旋幾日,待小叔徹底放心了,她會主動離開我身邊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月色如水,傾瀉在落地窗前,她緩緩閉上眼睛:“時間別太長,我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卿卿我我的,或者,既然你要做給那安妍看,你這幾日就先回夜家大宅住着吧,不然,總做得不像,露出馬腳來又是得不償失。”
小白扯了被子蒙在了頭上,再不搭理他。
夜墨將碗送到樓下廚房,又在黑暗的客廳裏站了會兒,抽了支菸,庭院的光景變得蕭瑟了起來,一如他的內心,客廳裏睡着的裴毅惶然起身,夜墨擺擺手,示意他繼續睡,裴毅哪裏還敢睡,只能這麼站着。
抽完一支菸,他緩緩往樓上去,被子裏的人一動不動的,他掀開被子一角,躺到她身邊。
顯然,她還沒睡着,不着痕跡地往牀邊上移了移,他大手攔在她腰上,聲音熨帖在她耳邊:“不要動。”
小白的眼睛在被子裏睜開,垂眸一看,隱約能看到他攔在腰間的大手,他的體溫很舒適,不涼不熱的,她身子有些發燙,這麼靠着他,覺得很舒服,雖然貪戀他的氣息,他的體溫,她還是伸手去掰他的手,近乎執拗地低聲道:“你別碰我,我害怕。”
夜墨的呼吸便噴灑在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上:“阿白,剛纔,對不起,平日裏我是很理性的人,偏偏,一見你倔強的臉,我就總是很容易失控。”
命定的劫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