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擺手:“你端上來吧。”
吳阿姨便趕緊將飯菜都端了上來,還囑咐了一句:“要快點喫,涼了就不好吃了。”
房間裏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彷彿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他的大手來到她腋下,她驚懼第轉身看他:“你要幹什麼?”
夜墨眉頭緊皺,咬着牙看她:“我不幹什麼,讓你起來喫飯。”
她神色淡淡:“我不餓。”
他如今再不是那個溫柔繾綣的夜墨,兩隻大手將她抱着坐了起來,牽扯到背後的傷口,灼痛感似乎瞬間遍佈了全身,讓他呼吸都要停滯了:“不餓……也要喫飯。”
小白怔怔地看着他:“夜墨,我還有可以自己做主的事情嗎?”
夜墨舀了勺雞湯遞到她嘴邊去:“阿白,張嘴。”
她偏頭,不喫,也不看他,他冷了聲音:“阿白,別逼我用嘴餵你。”
她卻依然一動不動,他便喝了那雞湯,捏着她的臉,猛地堵住了她的嘴,雞湯便被哺入她口中,她劇烈地掙扎着,卻被迫喝下他強勢灌進她口中的雞湯。
她一擡手,打碎了他手裏端着的碗,碎裂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尤顯得刺耳,他捉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阿白,還喫飯嗎?反正我不介意一直這麼餵你喫飯。”
她垂着頭,劇烈地喘息着,他捏着紙巾的手來到她脣邊,輕輕擦了擦她的嘴角,捧起了她的臉:“阿白,還喫晚飯嗎?”
她瑟縮着,嗚咽着:“我喫,夜墨,我喫飯。”
她驚懼到了極點,她的惶恐他都看在眼裏,可他卻無可奈何,若不是讓她懼怕他,她就一心想着離開他,與其讓她痛痛快快地遠走高飛,不如叫她驚慌失色地留在他身邊。
誰還不是自私的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了下倆:“嗯,乖。”
他便起身走到走廊裏,對樓下還在廚房裏忙碌的吳阿姨說讓她再盛一碗雞湯上來,吳阿姨很快便上來了,一看沙發旁灑了一地的雞湯,心驚膽戰的,看一眼縮在沙發上楚楚可憐的小白,心疼得不得了。
便斗膽對夜墨說:“夜先生,您……您有話好好說,小白她……”
“出去……”他根本不看她,只這麼冷冷地讓她出去,吳阿姨心一抖,這個家本該是姓姜的啊,怎麼如今真的成了這夜先生的一言堂,他們家小白彷彿成了他的傀儡,半點發言的立場都沒有了。
但,人都是臣服於強權之下的,吳阿姨不過就是一普通中年婦女,更不能倖免,只能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他重新端起了碗,坐在她身邊:“阿白,多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