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反抗無用,那麼,就不反抗吧,餐桌旁,她任由他喂她喫早飯,喫完早飯,他說,外面太陽挺好的,出去曬太陽吧,那好,就去曬太陽吧。

    曬了一會兒太陽,天色又陰了下來,他又拉着她的手要進屋,她便又隨着他進了屋,如今的她,是行屍走肉,他喜歡控制別人,那便徹底讓他如願好了。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廳裏,透過落地窗,便看到了方玫開着車緩緩停在了院子裏,看到一個不是夜墨身邊的人,讓小白的一顆心頓時都充盈了起來。

    外面突然降下了雨來,方玫停好了車,是跑着進來的,一進來,邊走邊拍身上的雨絲,喊着小白的名字,繞了一圈,才發現客廳裏坐着的兩人。

    這個氣氛,不太對勁,一般情況下,這兩人在一起的話,即便是不說話,兩人之間的膩歪氣場尋常人都會被無形殺死的,可這會兒,兩人雖然坐在一起,可小白的眼神有些閃爍,夜墨的手拽着小白的手。

    這牽在一起的雙手,與其說是因爲愛牽在一起,倒不如說是,夜墨害怕身旁的人會在他鬆手的那一剎那遠離他而不得已爲之。

    所以說,方玫看問題,總是能看到本質的。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說話行事要小心些了,她拿着手中的資料,站在小白跟前:“下午的季度財務會議的報表,我給你拿過來了,你先過目一下,下午的財務會議,你要去嗎?”

    小白不自覺地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人,這讓方玫覺得更加奇怪了,從前的夜墨對小白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都是夜墨徵詢小白的意見,如今,怎麼突然顛倒了過來?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夜墨撫了撫她的手背,頷首:“我陪你一起去。”

    小白的手輕微地抖了抖,方玫心中警鈴大作,這是什麼情況?如果不說,她會以爲小白這是被什麼其他人給附身了,或者說是重生了,這不是小白啊,她的姜總姜小白不是這樣唯唯諾諾的人啊,不是對夜墨言聽計從的那個乖巧姜小白啊。

    哦,方玫只是不知道前一天,她的姜總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是不知道,眼前冷漠絕情不近人情的夜墨只變得更加殘酷可怕了而已。

    小白聲音些微顫抖:“我自己的公司,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都不行了嗎?夜墨,派着你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跟着我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你了嗎?還用得着你親自上陣監督我了嗎?”

    夜墨伸手輕撫她的臉:“狡黠如你,我又怎麼放心得下?萬一你在哪個他們不注意的瞬間,就這麼逃脫了,我又該怎麼辦呢?”

    小白喉頭劇烈地翻滾着,伸手去推他:“夜墨,你別這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可不可以個我一丁點自由。”

    方玫懵了,所以,她的直覺是準的,這兩人之間,果然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他伸手撫她的臉:“過段時間,會還你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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