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頭看他,不解:“我說中了?”

    夜墨微頷首:“你的二叔和大姑突然向你開炮,這當中離不開小叔的利益誘惑。”

    小白瞪大眼睛:“小叔難道對你還是不放心嗎?”

    夜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如今真的是越發一點就透了,並不是小叔對我一直不放心,而是,近來,我略有一些小動作,嚇到他了,所以,他現在是全然戒備。”

    小白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就覺得這事蹊蹺,看來,我還真的是天縱奇才呢。”

    這話差點將夜墨胸口的血給憋出來:“你還……真是大言不慚,誇你兩句就要上天了。”

    小白搖頭晃腦地笑:“但你對我的話也毋庸置疑吧,我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我可不就是天縱英才嗎?”

    夜墨伸手摸她的頭,敷衍地笑笑:“嗯,你天縱英才。”

    小白滿意,推開車門下了車,那些記者們便瘋狂地圍堵了上來,嗯,圍堵到另一邊去了,小白這塊沒有一個記者光顧,非常鬱悶地轉頭看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夜墨,抱着喫瓜羣衆的心態看他的保鏢艱難地招架着這些記者。

    也是,小叔知道她在夜墨心中的分量,所以故意利用她的兩個見錢眼開的親戚來試探夜墨的底線,看看夜墨手中到底有什麼王牌,到底會不會動用自己的隱形勢力來幫襯她姜小白,小叔到底還是不如夜墨沉得住氣啊。

    小白和方玫在一旁的臺階上等夜墨,一邊等一邊閒話家常。

    小白:“這些記者真煩人,馬上就要開庭了。”

    方玫:“可不嘛。”

    小白:“又不是不知道夜墨惜字如金,採訪什麼採訪!”

    方玫:“那是。”

    小白:“遲到了說我們被告方態度不端正了要。”

    方玫:“就是。”

    小白瞥她:“不覺得我們這一唱一和的逗哏捧哏太明顯了嗎?感覺就差一壺茶放到手邊上,再來柄摺扇,聽樂了打賞兩個金瓜子。”

    方玫呵呵地笑,擡手一看:“哎喲,真是耽擱不得了,再耽擱下去,真的要被法官批評了呢。”

    小白便大義凜然地鑽入了那記者羣裏,那麼多手當中,辨認出了夜墨的那隻手,然後拖着他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嚷嚷:“我是夜墨的發言人,以後你們有什麼問題,找我就是了,但是今天,我還有要事在身,畢竟我是被告,你們不放我進去,官司輸了,我要賴到你們網站雜誌社報社去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啊。”

    某些程度上,記者寧願得罪夜墨,也不願意得罪姜小白這種人,這夜家前少奶奶古靈精怪的,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什麼行徑都幹得出,沒有名門貴族的約束,她比夜家的少爺要放飛自我得多。

    這些記者們雖然還是圍堵着他們兩,但顯然,力度已經減輕了。

    十一月底已經能哈出白氣的冷天,從記者羣中殺出重圍的時候,小白覺得自己冒了一身的汗,精心化的職業裝也花了兩分,庭上沒辦法表現雷厲風行女強人的範兒了。

    實在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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