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身體逐漸冰涼,男人的手已經碰觸上了她的開衫毛衣,釦子一顆接一顆緩緩打開。

    小白已經忘記了疼痛,她口中嗚咽着:“夜墨……夜墨……”

    杜莎莎冷漠決絕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夜墨估計正滿世界找你呢,可惜啊,抱歉了,我們的行蹤很隱祕,他不會找到你的,你啊,就死了這顆心吧。”

    砰地一聲,有槍響,本來站在小白跟前,伸手解她釦子的男人身子晃了晃,這下輪到杜莎莎慌了,她伸手攙住了男人的手臂,話還沒問出口,男人就轟然墜地。

    杜莎莎手裏拿着刀,正要架到小白的脖子上,她那拿刀的手被子彈遠射穿入,她喫痛地叫出來,刀子應聲落地,她不死心,彎腰用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刀子,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刺向小白。

    又是一聲槍響,她的肩膀又中了一槍,她體力不支,單腿跪在地上。

    倉庫外響起一陣雜亂的槍聲,緊接着,便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砰地一聲,倉庫的鐵門被踹倒,杜莎莎劇烈地喘息着,見到一羣武裝齊全的軍隊迅速將她圍攏住,她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爲什麼?爲什麼夜墨居然還能請得動部隊出戰。

    她姜小白憑什麼能得到這樣優秀男人的全身心的愛?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夜墨舉着槍走到她身旁,擡腳將她踹到了一旁,她身後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便赫然呈現在他眼前,他的心急速地抽搐着,她穿着單薄的毛衣,在這零下三度的天氣裏待了一天,她嘴角處掛着暗紅色的鮮血,臉頰通紅。

    楚楚可憐,觸目驚心。

    她受到了怎樣的折磨?她經受了怎樣的惶恐?

    這些人該死,統統都該死,全部都該下地獄!

    他走近她,伸手去解她眼睛上的布條,手下的人身子一顫,嗓子裏發出嗚咽聲:“夜墨,是你嗎?是你嗎?”

    他解開她眼睛上,刺眼的光讓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夜墨伸手抱住她:“阿白,我來晚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白身子不自覺地抖了起來,聲音發顫:“夜墨,你終於來了,你來了。”

    夜墨伸手給她解身後綁着的繩子,繩子扣得很緊,他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將那麻繩解開,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裹到她身上,打橫將她抱起來,小白臉色刷白,咬着下脣,臉色扭曲:“夜墨,疼……”

    夜墨這才注意到她左邊大腿上纏着的布條:“阿白,腿怎麼了?”

    小白縮在他懷裏,聲音沙啞:“杜莎莎……杜莎莎她在我腿上紮了一刀……夜墨,我快要疼死了。”

    夜墨的一顆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繼而看向杜莎莎的眼神好似要喫人,這個賤人,膽敢這樣百般折磨他捧在手心裏的人,果然還是他從前太心慈手軟了。

    他急速地抱着小白往外衝去,走到門口時,小白拽着他的衣襟:“夜墨,等等,等等……”

    “怎麼了?”

    “夜墨,別放過她了,別放過她。”

    “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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