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笑容玩味:“你爲我喫醋,我很高興。”
寶兒便又牽上他的手:“好了,陸少爺,我領你出去走走吧,我見你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兩人便開始逛島去了。
這一逛,直逛到下午,也是,早飯喫的也晚,根本就不用回來喫午飯了。
家裏的蘇簡臉色一直是很難看的,不僅要懊惱昨天晚上沒有睡到想睡的人,還很嫉妒於那兩人一直黏在一起,形影不離的,再一個還要不停地接受陸星熠語言上的冷嘲熱諷。
這個家,她待的還真是非常煎熬。
可是沒有辦法,她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直到傍晚的時候,兩人手拉着手回來了,寶兒拉着陸少卿上樓:“我給你換藥,再給你擦一下身體,換套衣服,嗯?”
這簡直就是往蘇簡傷口上撒鹽啊,故意在她跟前說的吧,顯擺什麼啊。
你能一直留在陸少卿身邊,纔算你的本事呢。
寶兒拉着陸少卿上樓,陸星熠在底下喊:“大哥,一會兒晚飯就好了,可別又不下來喫啊,節制一點啊。”
陸少卿笑笑:“那就要看身邊的人會不會勾~引我了。”
寶兒捏了捏他的手:“說什麼呢。”
蘇簡的一張臉,黑了個透徹。
樓上,房間,明醫生將要換的藥喝紗布端到一邊,稍微教了一下寶兒,寶兒點頭:“嗯,我都知道的,我會處理好的。”
明醫生便退出了房間。
陸少卿的手從腋下穿過拖着她的手,沉沉道:“別有負擔,嗯?”
寶兒縮回手,輕輕地解開紗布,一層一層地剝開,他那依舊觸目驚心的傷口便呈現在她眼前,讓她心口頓時堵了起來,很疼。
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這個人,這傷,是因爲她受的,她是個心腸柔軟的人,本來就特別容易感動。
這人還是她深深愛着的人,怎能不催人淚下。
她沒敢哭出聲音來,怕他擔心,偷偷地伸出指頭擦去了淚水拿起一旁的鑷子,夾了一些棉球,沾了碘伏,輕輕地擦拭着傷口,她不敢用力。
陸少卿咬牙悶哼:“寶兒啊,得重一點,得清理乾淨的啊。”
寶兒有些慌:“我怕你會疼。”
陸少卿伸手按了按她的腿:“沒事沒事,我能忍,你清理不乾淨,傷口依舊是會發炎的,到時候,我會受更多的苦。”
寶兒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身下的人悶哼聲便加重了,她側了一下身子,便能看到他側臉流下的豆大的汗珠,他……很疼。
他疼,所以,她的心也開始隱隱作痛着。
但是,再疼,也要狠下心幫他清理好傷口。
她動作變得麻利了起來,三下五除二,清理好傷口,塗抹上助於皮膚生長的藥,又重新裹上了乾淨的紗布。
看着自己的傑作,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