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早一驚,鬆了手,身子讓了一下,沒有依靠的陸二少爺直直砸到了過道的門上。
嘭地一聲,陸屏腦袋頓時起了包,他痛得神志有些清醒了,捂着腦袋,看着一旁的季風早:“我去你大爺!”
季風早又趕緊過來扶他,陸屏一把撥開他:“給老子起開!”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座位旁,氣急敗壞地坐下。
季風早趕緊叫住經過的空姐:“拿點冰塊過來。”
他走過去,見座位上的人微閉了眼,很不耐煩地扯着衣領,他喝醉了,這會兒手上沒勁,扯了半天,原封不動。
他張眼,仰頭看季風早:“杵着幹什麼?給你大爺解釦子。”
季風早僵直地站着,也不見動作,空姐走來,拿了個冰袋給他。
他坐到了陸屏身邊去,伸手撩起他額前散亂的碎髮,果然腫了好大一塊,他將冰袋按上去,陸屏嘶嘶抽了口氣:“你給我輕一點。”
季風早動作便放輕了動作。
陸屏微眯了眼,又擡手去解釦子,季風早就這麼頂着他一雙手,修長乾淨,這會兒動作卻笨拙,怎麼也解不開襯衫的扣子。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一把拉住了季風早的手,季風早一抖,看他:“你幹嘛?”
“幫我……”
季風早的心狂跳不止,鬼使神差地,他的手來到他的領口處。
他閉着眼,熱氣幾乎能呼到他手背上,他聲音顯得有些慵懶:“悶死了,快點……”
季風早便放開冰袋,一雙手去給他解釦子。
季風早舔了一下脣,心道,老子這是怎麼了?老子怎麼口乾舌燥了起來?
老子怎麼渾身熱了起來?
腦子裏一片混亂,他還是認命地給他解了一顆釦子,又解了一顆,又解了一顆……
陸屏倏然睜開了眼,眼神有些迷茫:“老子讓你解兩顆,你要幹嘛?你要脫丨光老子的衣服嗎?”
季風早一驚,他這一路解下去,果然是有要脫丨光他衣服的趨勢,他……手都不受控制了。
他只能假裝抱怨:“你沒說解幾顆……”
陸屏眼黯,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季風早認命地又給他扣上了釦子,只餘了最上面的三顆好讓他透氣。
他呼吸有些急促,眉頭緊鎖着,他又擡手,撥開他的碎髮,將冰塊覆了上去。
老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他有些不習慣自己的舉動,卻又覺得給陸屏做這些事都是很自然的,都是很天經地義的。
動作便愈發輕柔了起來。
一個小時的行程,飛機終於緩緩降落,一旁的人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飛機穩穩停下,機長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季風早推了推一旁睡着的人:“喂……到了,醒醒……”
陸屏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穩穩地躺着。
季風早有些頭疼,空姐過來回話:“您好,二少爺的司機已經將車開過來了,先生您看……”
季風早打橫將陸屏抱了起來……
陸屏倏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