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宇接受南駐地統領一職,不過纔剛剛兩年,之前的駐地統領,兩年前獨自深入白化谷,然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
思索一陣,龐宇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大廳。
一連三天,展天白天整理一下房屋廢墟,街上轉轉,順便到城門口報個道。晚上休息兩個多時辰,剩下的時間,全部用於琢磨修煉奪勢十三擊。
那中年文士,也傳達了南駐地三位統領,要召集倖存戰奴前往搜查的消息。不過同時也告訴展天,李堂副統領親自交代,他可以不去
另外,展天還找到李堂,說明自己這幾天,要出去採取粘土、膠塊,準備建房。
之前李堂早知道他買了地皮,又知道他構築石屋是一把好手,自然沒有絲毫的懷疑。
加上展天之前放出,將要參加武者測試的消息,也讓李堂對他這個十五歲的準武者,格外的看好。
是以李堂直接給了他一張出入令牌,並且囑咐他,現在南駐地有大量野獸聚攏,最好不要靠近,免得發生意外。
第四天一早,展天租下一輛廂車,來到南城門近前。
“展天,怎麼今天要出城”那兩名常在南駐地的武者,遠遠的就是招呼道。
展天呵呵一笑,出示了一下李堂發下的令牌,道:“現在城裏買不到建築材料,我打算自己出城尋找。”
其中一名南駐地武者,忍不住搖了搖頭,苦笑道:“唉,自己會,就是好啊我那房子,這次也受損不輕,想要拆了重建,但是挖好地基,卻買不到材料。現在更好了,連能夠蓋房的民夫,也找不到一個我一家五口,現在都還擠在兩頂帳篷裏面呢”
這也是實際情況,獸潮過後,東臨城不少房屋受損,之前儲備的建築材料,早已被城守府調用,搶修城牆,以及一些重要的箭樓、塔樓等。
剩下少許,也早已被城中的大家族搶購一空
如今東臨城事務極多,能夠派去上山採石的民夫寥寥無幾,遠遠不夠使用。
而這種情況,每次獸潮過後,都要持續很久。
另外一名武者,來到廂車後部,打開車門隨意的看了一眼道:“好了,你去罷。”
展天向兩人拱了拱手,牽起拉車的老馬,離開南門。
趕車這種事,他也是會的。
他出生的那個小山村,農田都是坡地,機械化程度不高,幾乎一半的村民家裏,都養有牲口黃牛。
雖然沒趕過馬車,但是大同小異,很快就能學會。
臨近南駐地七八里,展天登上高處,用千里鏡往駐地方向看去。
只見此刻的駐地之內,勉強又建起了一個十幾丈方圓的木柵欄,內裏有部分武者、和三四十個受傷的戰奴,正在醫治、休息。
駐地之外,則是零散還有大約三十多名武者,二三十名戰奴,正在配合“獵殺野獸”
沒錯,他們真的是在獵殺野獸
獸潮過後,越來越多的野獸知道駐地下方,埋有大量食物,是以不斷的向着駐地附近彙集。
龐宇申請的五十名武者,以及這幾天抓回來的百多名戰奴,來到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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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後,只是勉強建起了這個小小的臨時營地,但想要外出搜索,必須斬殺外面的野獸
五十名武者的實力,倒是極爲強大,完全不把這些野獸放在眼裏。
但很快的,他們就發現一個問題。
斬殺野獸之後,屍體他們竟是不知道怎麼處理
小小的臨時駐地,顯然無法儲存,他們也分不出人手專門看護
沒奈何,李堂又回去調運了七八輛大車,來往運輸。
可惜,運回去的屍體,東臨城負責加工肉食的商鋪,根本不收
李堂再次回到東臨城,狠狠的把他們的管事臭罵了一頓,那管事卻是一臉委屈的引着李堂,來到存儲肉品的地堡。
結果,見多識廣的李堂,徹底的被震撼了
只見三座廣大的地堡之中,充斥着大量兇獸、變異野獸屍體,已經完全塞滿
百多名屠夫滿身血腥,一頭冷汗雙眼血紅,猶如地獄惡鬼一般,正在那裏拼命分解處理
是啊,剛剛經歷過獸潮,兇獸和變異野獸的屍體,都需要很久才能消化處理完畢誰會在意你這也野獸
沒奈何,李堂只好命令,將帶回來的野獸,分給街上的平民。
勉強堅持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新的問題接踵而至
戰奴們,頂不住了
這裏沒有樹木可以躲避,是真刀真槍的對面搏殺,只是一天多之後,帶來的戰奴,就是大量傷亡減員。
是以帶來的車隊,除了運送野獸屍體,還得送回重傷的戰奴。
見此,龐宇長嘆一聲,直接二話不說的回城去了。
看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副統領程炎直接下令,殺死的野獸就地丟棄,所有剩下的武者戰奴,竭力清掃野獸
可惜,丟棄的屍體,迅速又成爲其他野獸的口糧,並且瀰漫四處的濃重血腥氣,不單更激發了其他野獸的兇性,甚至也更加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野獸,前來加入覓食。
程炎見此,大吼一聲,“給我喫不能便宜了野獸”
喫倒是也行,普通戰奴們平時生活困苦,能夠喫到肉食的機會很少,這次奉命開喫,自然是熱火朝天,風捲殘雲
可惜,只是一個晚上之後,剩下的八九十名戰奴,竟然就喫翻了二三十個
好嘛現在駐地裏面躺着的,有一半都是肚子高高隆起,一動不動的直翻白眼。
程炎徹底暴怒,不過怒火的“火”字,又讓他想起了用火
“燒吧”
二三十名武者掩護,所有能動的戰奴,又開始去撿拾柴火,開始焚燒野獸屍體
這下可好
又沒人獵殺野獸了
展天來時,正看到程炎對着幾名武者破口大罵,至於說了什麼,他無法知道。
至於李堂,也早已迴歸東臨城去了。
“唉,死局這就是個死局啊折騰吧,至多兩三天,這裏,就真的是什麼線索也找不到了”展天放下千里鏡,口中長嘆一聲,然後趕着馬車,踏上一條岔道小路,向着東北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