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常都會很潔癖的把自己的手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嗎
想到這裏,阮阮就連打寒噤都不管用了,只能死死的閉緊雙眼緊張的嚥着口水,默默的在心裏爲自己的小命祈禱着
很快,封驀那猶如從地獄裏飄來的質問便極速傳入了阮阮的耳中。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其實從我們剛認識的那天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好還是不要和客戶做朋友,法律本來就是一個公正的途徑,我們這些從業者也不是聖人,我們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一旦
我們和客戶成爲了朋友,難免就會失去偏頗,用一個待了感情色彩的眼光去做這麼專業的工作,這樣真的不太好。
所以你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才覺得你不應該和我做朋友,應該保持距離是嗎沒錯阮阮心想,如果她拿工作來當幌子封驀肯定就沒轍了,於是她便趁熱打鐵順着封驀的話往下說,要是因爲別的什麼小事也就算了,可是工作的事情不是小事啊,而且你不是說你察覺到你公司的法律
部有點問題麼這可不是小事,必須得公正的解決掉纔行,所以你需要的是一個不會摻雜任何個人情感的法律顧問,而不是一個朋友。
這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不是抗拒跟我和封以諾做朋友,你可以幫我重新換一個法律顧問。
哈換一個也不行
嗯爲什麼不行
你想啊,就算我重新幫你找了個法律顧問,但我這裏有那麼多你公司裏面的資料,所以我肯定是要和你新的法律顧問做交接的
你是想說,你因爲是我的朋友,所以做交接的時候你也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公證是嗎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阮阮點頭如搗蒜,她還打心眼兒裏以爲封驀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真的會尊重她的決定呢,可是當封驀接下來那句來自靈魂的拷問跌入她的耳中時,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封驀半點兒都沒有想過要尊
重她的決定,他之所以會那麼說,分明就是爲了耍她爲了讓她跌進他早已安排好的陷阱中嘛
這麼說,只要我上一秒決定不和你做朋友,你下一秒就能做到拋開我和你之間的朋友關係
完全公正的去工作我不相信你能做到,所以不你如承認這只是你的藉口罷了。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把你說的話適當的翻譯了一下。
如果我說只要你和封以諾不再堅持要和我做朋友,我確實就能立馬公正專業的投入到工作中呢
封驀冷笑,那我們就提前結束工作關係吧。反正我公司的內容也進行到尾聲了,後續的部分我回a市後用我公司自己的律師團隊也同樣能解決。封驀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回應她,這是阮阮從未想到過的,而封驀的這番話也確實讓阮阮的內心激起了一層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的波瀾,但這樣心動的波瀾卻讓阮阮感到慌張,那種心虛不已的感覺又再次在她
的心裏蔓延開來。
阮阮的心特別亂,小小的腦袋在這極短的時間裏接二連三的閃現出了好多好多的可能性,但是到最後這所有的可能性都彙集成了一個讓糾結了很久卻還是忍不住脫口的問題。
封驀,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爲什麼會這麼在意我和你到底是不是朋友關係,難道我和你之間的朋友關係會比你公司的法律問題還要重要嗎
是。
嗯是是什麼
在我眼裏,你和我之間的朋友關係比我公司的法律問題更重要。砰砰砰三聲,阮阮的心像被擊中了一般,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不順暢了,尤其是當她不經意的擡起頭時正好撞上封驀那堅定到了極致的眼神時,她感覺似乎自己之前逃避了那麼久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都不起作用了。因爲不論封驀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論她是不是猜錯了封驀的意思,不論封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根本沒有像她想象得那麼曖昧,在那一瞬間,在那一個特定的語境和氛圍中她都
已經徹底的淪陷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內沒有開燈,夕陽的餘暉正好斑駁的灑在了封驀棱角分明的俊顏上,將他這個本身戾氣很重的男人顯得格外的溫柔。
趴在沙發上的阮阮被眼前這一幕撩得如癡如醉,竟有些失神,就這麼眨巴着一雙閃着光芒的眼睛赤裸裸的看着封驀,好像恨不得把這極其美好的畫面吸進她的眼睛裏似的。
阮阮也許是被眼前這美好的一幕鼓舞了,又或許是因爲這一幕美到讓她產生了想要擁有的念頭,阮阮突然就變得大膽了起來,向封驀問出了一個要是放在平時她絕對不敢問的問題。封驀,我自己心裏其實很清楚,我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雖然你覺得我和你比較聊得來,但我身上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爲什麼就那麼執着於要和我做朋友呢就算我不想和你做朋友這個行爲讓你覺得我很不識擡舉,但你也應該只是覺得我不識擡舉罷了,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你動那麼大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