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聽得心裏美滋滋的,彎彎的嘴角盡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個小奶娃是誰呀?”
“你這個傻孩子就會明知故問,不是你還能是誰。”
“嘻嘻……”
“雖然那個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衝我笑,但我真的是打心眼裏喜歡你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後來……”
封夫人停下來頓了頓,繼續道,“後來你家裏出了事,封驀說要把你帶回封家來,那可真是正合我意啊。儘管這些年我沒少在背地裏撮合你跟封驀,但是真的當封驀把你牽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是打心眼裏覺得是我兒子賺到了。所以,媽媽我看到你們馬上要舉行婚禮,其實比誰都要開心。”
封夫人說到這裏,阮阮正巧換好了衣服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撲上去摟住了封夫人。
“媽媽,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封驀的,不會讓你和爸爸操心”
“傻孩子,誰讓你去照顧他了,是他應該照顧好你纔對!封驀的工作特殊,很多時候不能陪在你身邊,甚至還要讓你跟着一起擔驚受怕,難爲你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爸爸之前已經跟封驀聊過了轉業的事情,多給他點時間,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媽媽,其實不用這樣的。雖然封驀的工作會有危險,但部隊畢竟是他最熱愛的地方。在這方面,我不希望他爲我考慮太多。在他的事業方面我本來就幫不上他什麼忙,我當然就更不能牽絆住他了,我只希望他能做自己熱愛的事情。”
聽到阮阮這麼說,封夫人一下就不樂意了,不僅立馬鬆開了她,整個人還一下變得特別嚴肅。
“你這個孩子亂說什麼!什麼叫你不能在事業上幫到他?你都在我們封家待了這麼多年了,你不瞭解嗎?該不會你還以爲我們封家是那種有門第觀念的老古董吧?你爸爸的事情我們聽了也很遺憾,但他是他你是你,這麼多年你就像我自己的女兒一樣,你要是在自己家裏還這麼敏感,我會覺得我這個做媽媽的很失敗。”
“沒有沒有才沒有呢!我幸福還來不及呢!”
試完了婚紗從Normal Wedding走出來,阮阮竟一眼就看到了封驀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見封驀下車走了過來,阮阮也小跑着迎了上去。
“不是說好我和媽媽自己回去的嘛,你怎麼來了呀?”
“下了班就過來了。”
說着,封驀耐心的伸出手指幫阮阮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劉海兒,而封夫人也恰好緩步走了過來。
“嘖嘖嘖,真是受不了你們倆這膩乎勁兒,才幾個小時沒見啊,眼睛裏也能冒火花。”
封夫人雖然嘴上嫌棄着小兩口,但心裏卻甜得不行。只要封驀和阮阮能一直好好的,她甘願每天喫“狗糧”。
哦不對,封夫人怎麼能算單身狗呢,寵妻狂魔封老先生撒起狗糧來,那可是一點都不輸給現在的小年輕呢!
晚上。
阮阮洗完澡之後又沒見到封驀的身影,可她剛想去書房瞅瞅的時候,封驀就像和她有心靈感應似的,正好推門進了臥室。
“去哪?”封驀一邊走近一邊清冷出聲。
站定,封驀俯下身子將阮阮擁進了懷裏,將下顎放在她的頭頂上似有若無的婆娑着。
阮阮被弄得癢癢的,但是感覺封驀好像很疲憊,她也沒有胡亂的抗拒,而是乖乖的窩在了封驀的懷裏。
“婚紗試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聽到“婚紗”這兩個字,阮阮立馬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並沒有太高的興致。
一方面,今天在Normal Wedding碰到凌稚姝和紀純純,真的挺讓人槽心的。另一方面,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封驀形容她穿上那件婚紗的囧樣。
封驀察覺到阮阮的不對勁,把她從他懷裏剝了出來,眼眸深邃,很認真的看着她。
“嗯?”
“你肯定猜不到我今天在Normal Wedding碰到誰了。”
“誰?”
“凌稚姝和紀純純啊!凌稚姝竟然也來試婚紗,她也要結婚了嗎?可是這兩次遇見她,她明顯表現得對你很感興趣啊,一點也不像馬上就要結婚的人。而且,紀純純竟然是她的伴娘,她們倆關係很好嗎?真是搞不懂呢……”
阮阮的話讓封驀的眼眸深陷得更加厲害,鋒芒中透着一絲狠戾,但他並沒有在阮阮面前表現出他的猜測。
“哦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要喫夜宵了!封驀你都不知道,我上個星期才量過尺寸,今天竟然就已經穿不下那件婚紗了,連拉鍊都拉不上去,再這麼下去,到婚禮那天我非得肥死不可!”
“胖點好看。”
“嘁……你少來!穿不下我喜歡的婚紗,你還不如讓我穿棉襖呢!”
“真的不喫宵夜?”
“不喫不喫堅決不喫!”
“那你先睡,我去喫點包子。”
“包子?!”
阮阮立馬兩眼放光眨巴着眼睛望着封驀。
“是岑岑她媽媽做的包子嗎?!”
“嗯,白岑岑順路拿給孟陸讓我帶回來。”
“臭岑岑!怎麼非得要在我長胖了之後給我送包子啊!看我不把你的伴娘紅包給你減半纔怪呢!”
封驀捏了捏阮阮的肩,饒有興趣的俯下身子問她,“還喫嗎?”
“喫喫喫!先喫完今天這頓再說吧!岑岑的媽媽做的包子可好吃了,上高中那會兒,我一口氣能喫八個呢!嚇得她媽媽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做包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還沒說完,阮阮就把她自己給逗笑了。
封驀雖然不愛笑,但他很喜歡看阮阮笑着的樣子。每一次見她笑,封驀都能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還是小奶娃的阮阮衝他笑的樣子。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裏竟然有着一塊那麼柔軟的地方。
哄睡阮阮後,封驀輕手輕腳去了書房,撥通了孟陸的電話。
“去查查凌稚姝最近和姚景塵有沒有接觸過。”
“少校,您該不會是懷疑……”
“嗯,做得乾淨點。”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