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驀封驀,你看你,身材那麼好,不去當男模都簡直可惜了呢!你免費脫給我看還不收門票,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不該嫌棄你的,更不會長針眼!封驀你看我多乖啊是不是?所以你就不要把我……那個……的事情說出去,好不好?”
“那個?哪個啊?”封驀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來逗阮阮。
“就……就是剛纔那個嘛!”
“剛纔哪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就故意逗我吧,哼!說就說,誰怕誰啊!反正現在也沒別人,我再丟臉的事情都被你看到過,還怕‘尿牀’麼!”
說到“尿牀”這兩個字的時候,阮阮故意拔高了音量瞪向封驀,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絲毫沒有在怕的。
“臭流氓,這下你滿意了?!”
“你如果給我換個稱呼,我會更滿意。”
“嘁……你想得美!”
“嗯?”封驀一臉邪魅的湊到阮阮面前,用極其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挑逗道,“小東西,和我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話音剛落,封驀就像瘋了一樣,三兩下便麻利的脫下了剛剛纔給阮阮換上的乾淨衣服,
感受到胸前突然出來一陣清涼,阮阮被嚇得驚呼一聲,終於意識到封驀是要來真的而不是嚇唬她,惹得她瞬間變成一副慫巴巴的好笑模樣向封驀求饒了起來。
“老公老公!好老公!我的老公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我最喜歡老公這個稱呼了,別的我都不喜歡!以後我一定會多喊老公噠!”
“小慫包。”
封驀雖然嘴上很嫌棄阮阮狗腿的模樣,但心裏卻暖得像春日裏的暖陽一樣,特別窩心特別舒服。
看着小丫頭那疲憊得已經快睜不開了的雙眼,封驀這一回只能強忍着小丫頭不停叫他“老公”帶給他的巨大刺激,貼心的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然後親自走到牀邊去換牀單。
阮阮其實挺想替封驀分擔來着,可架不住她肚子裏的小魔王太困了,連帶她也一起困,就算她強制性的撐開眼皮,也還是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換好牀單,封驀一回頭就看到了他的小丫頭酣睡的模樣,忍不住脣角一勾,俯下身子在她的脣瓣上猛親了一口。
封驀從來都不會因爲阮阮沒心沒肺不等他自己先睡而生氣,反倒,他生怕他的小丫頭睡不夠喫不飽穿不暖。哪怕封家上下對阮阮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好,他還是怕她在這個家裏生活得不如意。
這樣的感情,怕是真的只有愛到了骨子裏纔會心疼到了這種程度了吧。
換好牀單重新把阮阮抱上大牀攬進自己的懷裏後,封驀並沒有立即睡着,而是拿出一本數來仔細查看起有關於孕婦尿牀的問題。
在這之前,封驀有在這本書裏粗略看到過孕婦尿牀的板塊,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書裏寫的那幾個不好的症狀,他感覺好像都和阮阮沒有多大的關係。但爲了萬無一失,他還是不厭其煩的翻開書再確認了一遍。
睡衣折騰到很晚,所以第二天早晨,阮阮一口氣睡到十點多才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阮阮的心突然猛跳了一拍,毫無來由的就臉紅了。
等到她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臉紅時,一下子,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溜煙的縮回了被窩裏裝睡。
我的天,真的是太丟人了!
二十多歲的人尿牀也就算了,昨天晚上她竟然還在封驀面前表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阮阮躲進被子裏一動不動的裝睡,心裏還不停的碎碎唸了起來。
昨晚我一定是沒睡醒,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嗯,一定是這樣!
可封驀這個臭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明明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他怎麼還窩在牀上呢?他就算要看文件看新聞,直接去書房裏看好了,幹嘛要在這“監視”着她啊!搞得她連起牀都不敢起了。
只是,阮阮的裝睡技能一向都不怎麼樣。
這不,她心裏的唸叨聲都還沒完全消退,封驀磁性且略帶一絲沙啞的嗓音便從她的頭頂上傾瀉而下。
“小東西,再怎麼裝睡,也改變不了你昨晚尿牀的事實。”
“你!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討厭啊!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可別忘了你昨晚怎麼答應我的,你如果再提這件事,我真的不會在和你說話了!”
“好好好,不說了。起牀吧,我今天約了乾媽給你做產檢。”
*
醫院病房裏。
孟陸一時有些語塞,皺着沒有滿眼血絲的看着一臉冷漠的白岑岑,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在孟陸糾結他和白岑岑感情的那段時間裏,一方面,他放不下亡妻冉婷婷,另一方面,他又怕等他真正想明白的時候,白岑岑已經不喜歡他了。
沒想到,一語成讖,他最害怕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此時,如若他能在白岑岑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不淡定,他都能說服自己,白岑岑說已經不喜歡他了的這種話一定只是她的氣話而已。
只可惜,他拼盡全力,還是沒能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一絲波瀾。
“岑岑,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但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在一起,想照顧你,疼你,我……”
“別再說了孟陸。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說的全都是真話!”還沒等白岑岑說完,孟陸便既不可能的打斷了她。
“行行行,我就當你說的都是真話,可是正如你所說,無論你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陪在我身邊,那麼以後,我也不會再需要你了。”
“岑岑……”
“你走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孟陸脣瓣微張,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但看着白岑岑已經不耐煩的把腦袋蒙進了被子裏,他除了無止盡的嘆氣以外,還是隻能把想說的話全都憋回肚子裏,悵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