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這個家裏的構造,熟悉這個家裏的傢俱陳設,熟悉這個家裏的每一寸土地。
可即便如此熟悉了,但阮阮卻還是不曾在這個家裏找到一絲一毫封驀之前太太存在過的痕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阮阮還恍惚的感覺封驀在這之前根本就不曾有過一個太太似的。
雖然,封驀說這一處房產是他最近才購置的,在房屋修建的同時就精裝修好了,他只是簡單的打理了一下便拎包入住了。別說的其他人了,其實就連封驀在他們真正搬進來之前,他來這裏的次數也不多,所以,在這個家裏沒有出現過封驀之前妻子生活過的痕跡,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眼下,阮阮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封以諾毛茸茸的頭髮,心,莫名就沉了下去。
從阮阮剛認識封驀沒幾天的時候她就知道,封驀的頭髮是非常非常硬的那種,就如他這個人的形象一樣,硬朗得很。封驀呢,像他這樣的男人通常是不能容忍別人摸他的頭髮的,可是他卻給了阮阮可以隨便摸他頭髮的特權。但,即便如此,阮阮也會嫌封驀的頭髮太硬,根本就沒興趣去摸,甚至,阮阮還開玩笑說,她纔不想因爲去摸封驀的頭髮被扎破手指呢
可是也是奇了怪了,此時此刻阮阮手中封以諾頭髮的觸感,卻跟封驀頭髮的觸感完全不一樣封以諾的頭髮毛茸茸的軟軟的,摸起來可舒服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懷抱着一隻小貓或者小狗在懷裏似的,就算小貓小狗用它的毛髮來蹭阮阮的臉蛋兒,阮阮也只會覺得癢癢的,一點都不會覺得很扎手。
思緒突然卡在這裏,阮阮的目光不自覺的就停頓在了封以諾那一頭柔柔軟軟毛茸茸的頭髮上,她的心,不自覺的就抖了一下。
是啊,封驀的頭髮那麼硬,封以諾的頭髮那麼軟,如果不是因爲封以諾有一個頭發特別軟的媽媽,像封驀這種頭髮那麼硬的男人,難不成能自己一個人憑空生出個孩子來嗎
想到這裏,阮阮特別自嘲的衝着面前的空氣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想法有時候真的是蠻可笑的。
她這個人吧,真的很奇怪,有的時候明明是那種看都看不見的煩惱,她都會難受個好半天,可有的時候吧,明明是真實存在的煩惱,但她卻會因爲她肉眼看不見這個煩惱而閉目塞聽的忽略掉它。
正如封以諾的媽媽。
難不成因爲她的看不見聽不到,封以諾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
眼下,阮阮依舊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着封以諾毛茸茸的頭髮,她不禁在想,她以前聽別人說起過,說是頭髮軟的人都特別的溫柔。
所以阮阮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手下的那團黑髮,腦袋裏面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來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是光憑感覺,阮阮都覺得那會是一個特別溫柔的女人。
儘管阮阮很好奇,好奇得不得了,可是阮阮始終記得封驀不喜歡她提起從前的事。封驀不僅不喜歡她提起他從前的事,他還不喜歡她提起她自己從前的事,既然如此,既然她和封驀都已經開始屬於他們倆的新生活了,那好,封驀不喜歡做得事情她就全都不做好了。
封驀常常都希望她能開心,但她,又何嘗不是希望封驀也能開心呢
管他什麼軟頭髮硬頭髮,管他封以諾軟軟的頭髮是遺傳了誰,反正她只要知道現在這樣的生活令她感到很開心就行了
再說了,真要糾結得那麼清楚的話,阮阮還可以說她自己的頭髮也是軟軟的,她爲什麼又不能閉目塞聽的把自己當成是封以諾的媽媽呢
第二天清晨。
阮阮是被一道關門聲給吵醒的。雖然關門聲的動靜兒並沒有很大,但阮阮的睡眠已經臨近快要醒來的狀態了,所以只是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都吵得她在大牀上縮了縮身子。
嗅着大牀上她的味道和封驀的味道混合出來的味道,阮阮的小臉蛋兒瞬間就被灼燒得泛起了微紅。
昨天晚上
她實在是放不開,怎麼也做不到封驀讓她主動的行爲,好在,封驀也沒有勉強她,就任由她在他的懷裏撒着嬌,任由她像個小無賴一樣對於自己白天的承諾毫無信用。
但是爲了懲罰她,封驀昨天晚上還是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一個讓她欲罷不能只能向他求饒的教訓。
直到現在想起來昨晚的那點小細節,阮阮都還感覺羞得不行,根本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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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平時白天和封驀相處着時候的眼光去看待夜晚看待牀上看待猶如一頭餓狼似的封驀。
阮阮下意識的蒙着腦袋在牀上翻滾了兩圈後,她這才發現,原來大牀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封驀的身影再想想剛纔她聽到的關門聲,她立馬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噌地一聲從牀上跳了下來,徑直朝臥室門口跑去。
在途徑走廊的時候,阮阮沿途都沒有聽到家裏有封驀和封以諾的身影和聲音,於是她趕緊朝大門口跑去,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慌亂。
阮阮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慌,慌得就像全世界都從她手中丟掉了似的,甚至誇張得感覺像整個世界都塌了一樣,臉色煞白,連魂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