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騰原本以爲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就會震懾到封驀會讓封驀心慌,畢竟,在側騰眼中,封驀的這個行爲分明就是視法律爲不顧,隨意擺佈國家公職人員!
先不說他側騰的罪有多重,光是封驀的這個罪留足以讓封驀吃不了兜着走了。總之他現在是已經破罐破摔了,就算他沒辦法救到自己,他也絕對不會讓封驀好過!
可是讓側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那胸有成竹氣勢如虹的架勢不但一點點都沒有震懾到封驀,反而還讓封驀的臉上立馬就浮上了一抹戲謔和不屑,那反應,就像是等着馬上就能看側騰的笑話似的,自負極了。
“你!你小子笑什麼?!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在這笑我?!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爲,你現在只需要把我解決掉,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和郭局長警民勾結的事情了?!呵!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告訴你封驀,你以爲我會打無準備的仗嗎?!”
“所以你的準備是?”
“不怕告訴你,我在來之前我的手機就已經在通話狀態中了,從剛纔到現在,我和你所有的對話已經全部被傳到了其他人手中,並且還有專門的人把我們的通話記錄保存下來,當做是你警民勾結的鐵證!”
“所以呢?”
“所以,只要你敢把你手裏的證據放出去,我就敢把你親口證實你持槍藏槍的錄音放出去。要麼,咱們就一榮俱榮,要麼,咱們就一損俱損!你自己選一個吧!”
“這麼說來,你是來跟我講條件的?”
“不然呢?難道你以爲我是來送死的嗎?”側騰自信一笑,抖了抖肩膀將自己從封驀的禁錮中抖得寬鬆了些,狂言道,“的確,你竟然能把我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妻子搬出來威脅我,我確實是被你威脅到了,不然我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過來。但!我側騰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蠢!手裏面如果不握點實質性的東西,你以爲我會這麼莽撞?”
“你就這麼確定你手裏握的是實質性的,有用的東西?”
封驀邪魅一笑,還特別加重了“有用的”這三個字,像是在強調,但更像是在嘲諷側騰的盲目自信。
這下可好,側騰莫名其妙就被封驀超強的氣場給震懾到了,忍不住在心裏打起了鼓,對自己手裏握着的通話錄音也懷疑了起來。
難不成封驀早就預料到他會用這一招,所以在這附近安裝了什麼信號屏蔽器之類的東西嗎?
正當側騰心慌慌的在心裏閃過無數個靠譜的不靠譜的可能性時,封驀淡淡然的突然出聲便徹底擊垮了他。
“警民勾結?你恐怕是多慮了。郭局長是警不假,我現在是民也不假,但你曾經好歹也是在部隊裏待過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在介於警和民之間還有一種人,叫線人。”
“你……封驀你……你什麼意思?”側騰神色慌張立馬亂了陣腳。
“什麼意思?無非就
“你……你是說……你現在是警方的線人?!”
“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我呸!封驀你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你以前還在部隊裏的時候你和郭局長就關係匪淺,況且郭局長跟你爸還有你爺爺一直都有密切的來往,你現在竟然把你和郭局長的關係撇得這麼清楚,你以爲我會信你?你敢說郭局長沒有現在私人關係的層面以公謀私的幫助你?!”
“飯可以亂喫,但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封驀勾脣一笑,桀驁不馴的繼續道,“我現在是民,你隨便怎麼污衊我,我倒是可以無所謂不計較,可我得提醒你,你要是在毫無證據的前提下污衊造謠警方的公職人員,只怕你的罪行上又會多加一條。”
“呵!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以爲我還會怕你的威脅嗎?!只要你做過,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證據!我側騰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就算我垮了,我也一定要拉你們封家來給我墊背!”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面對側騰像瘋狂一樣的亂咬,封驀面無表情內心沒有任何波瀾,連半點被嚇到了的感覺都沒有。
他沒有亂講,自從他離開部隊以後,他一直是以一個線人的身份將他知道的收集到的犯罪證據共享給郭局長,協助警方辦案。
但封驀和郭局長之間的關係也僅僅只是侷限於此。封驀和郭局長都是相當懂得分寸的人,他們都很清楚他們以這種方式進行“合作”,在日後可能會遭遇怎樣的懷疑和質疑,所以他們在合作的時候所有的行爲都非常的謹慎,從來沒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爲。頂多就是郭局長在行使封驀線人的“功能”時,會多聽封驀分析或建議兩句而已,但最後做決定的都是郭局長。
稍稍愣了愣,側騰通過封驀那自信的表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這讓他心裏更加沒底,只能放棄這個話題,將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他妻子的身上。
“我沒這閒工夫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警告你封驀,你如果不立即把我妻子交出來,那咱們就一起挨槍子!”
“我剛纔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我沒有綁架你的妻子,也沒有脅迫她,是她主動找的我,既然如此,我自然管不着她從哪來,當然也管不着她到哪兒去。”
“封驀你少給我打太極,你就給我一句話,人,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人,我確實沒有。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是真的想管我要人,想必我手裏還有你更想要的東西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我相信那些東西你根本不用看也能懂,甚至還能倒背如流,聽不懂又有什麼關係。”
側騰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腦門突然“嗡”的一聲炸開了花。
“你詐我!你竟然詐我!你放到網上的那些根本就不是證據,是你用來詐我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