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的。怎麼會忘記呢,那個彷彿來自天界的少年,那個……
真的很難忘記的欺騙。
不過,那幾個人,也是貴族嗎?四大家族……
簡單的掃視過後,不讓那些記憶有絲毫機會竄出,她重新將目光回到了對面牆壁旁低着頭好像還沒回過神來的紅髮少年。
那種雖然離得很遠依然感到的被人居高臨下的感覺,很不好,也是這感覺讓他擡起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那一瞬間,好像是被距離很遠的利刃狠狠刺穿的感覺,那種自然而來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好像,已經喘不過來氣了。
眸中的眸光緩緩的流淌着,好像黑色深淵那一朵朵黑色藤蔓上的沾染着血的地獄之花,那花朵一直蔓延着,好像要從眸中漫出來。
好像看見了,黑色的專屬於惡魔的羽翼,在她背後緩緩綻開。
怎麼辦,沒有勇氣,再對視下去了。不行啊,太窩囊了,好歹,他是貴族啊。
……少年抓狂了。
“喂,我有看到,你在收作業。”她的聲音很應今天的景,微涼,夾雜着淡然隨便的感覺。
和剛纔的話感覺完全不一樣好嗎……
——所以說像蚊子一樣的寄生物還是去死比較合適嗎。
那句也是沒有任何語氣與情感的話,並沒有多麼洪亮甚至音調很淡,但聽到那句話時真的以爲聽到來自地獄的話了啊。
“烈,是學委。”是剛纔正要瘋狂補作業的那位,也就是之前被紅髮少年無心擊打的那位,插了這句話進來。
紅髮少年看向他,眸中含有怨氣。
莫涼洢垂眸。學習委員啊,南楷天的胃口……很好很特別。
她走向剛纔的座位,拿出剛纔就拿出來過的筆記本,走向那個叫烈的紅髮少年。
她要幹什麼?她現在羞辱他的話就太沒面子了!該死,完全站不起來了!!
然而在他已經想了千百種可能和多次嘗試也沒能站起來後,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一個乾淨的筆記本出現在他眼前。
“給你。”
?
什麼意思?她這是在交作業?
她竟然有寫作業!
衡一眨不眨的盯着莫涼洢要遞給烈的筆記本。這也太犯規了吧,往往猖狂的人不是應該視作業如糞土嗎?
一段時間後,坐在地上的人依舊震驚中,沒有接那個筆記本,而衡更是快要把筆記本看出一個窟窿。
所以莫涼洢再不用心也感受到了衡極其熾熱的目光。
然後,她轉向了衡,那個整潔乾淨的筆記本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幫我在規定時間內給他,在此之前你可以隨便處理。”說完她的手鬆開,又走回之前的座位。
衡由於分神了手忙腳亂的把筆記本接住,看到筆記本表面姓名處莫涼洢三個字,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眸子。
意思是,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幫她交給烈,其餘的……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抄……啊呸,參考了!
想到這裏,他笑了。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麼!(說好的對滅魍者的蔑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