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抱起莫涼洢走出洞穴時,千夜殘就站在洞穴外。

    他冷眸凝視着他,卻沒有表達出任何意思。

    陌將莫涼洢慢慢地放到石柱旁,讓她靠住石柱可以舒服一些,他收斂了所有洞**的情緒,變爲一片平淡。

    他的眸子注視着千夜殘,“這幾天,拜託你了。”

    他依舊是那個尊貴少年,卻在此時有了那麼一份不一樣,而這份不一樣千夜殘並不能讀懂。

    ——多年之後,千夜殘在那一瞬間明白了陌的感受。而在那時,他也已是身不由己。

    “不必,她本就是我的下屬,按理說您幫了我的人,我應該對您表示感謝。”他話語自然,卻一直是清冷。

    幫助,指的是他在舞會上及時制止了王后。

    而那個“我的人”,聽起來卻格外刺耳,這句話並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不明原因,他就這麼說了出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這一句話,將氣氛壓到最低。

    這纔是他真正想說的。

    佔據一席之地的冰日,他的眸心冷霧分明,絕美的面容平靜卻隱含冷意,這纔是真正的千夜殘。

    陌的脣角揚起一抹很淺的弧度。淡如人心,卻至此銘記。

    “你疑問過吧,爲什麼我明知道你是誰卻不做和其他人一樣的事情。”

    “那又怎樣。”他語氣平淡。

    “那麼現在就你可以明確的至少是——在你離開學院之前,我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一陣微風,少年的發微微起伏。

    笑若春風。

    千夜殘沉默地轉身,抱起莫涼洢向別處走去。

    陌也重新向洞穴走去,過往的畫面像幻燈片般不收控制地在腦海中閃現:

    ——那個受了很重的傷的少年,看起來……很孤獨呢。

    他還沒有說出的是,他能夠體會他那個時候所有的心情,而且他很期待他們會把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守衛不知道在何時已經不見了,陌向洞穴深處走去,在他進入洞穴更深一層的時候,洞口漸漸自然合住,忽而和周圍的環境變得一樣,就像是那裏從來就只是一面牆,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山洞。

    他沒有用絲毫自然魔法者的元素力,像一個常人走在洞***但是沿着他的腳步,洞**的佈置的所有法力障礙都一一解除。

    他走得很順,沒有停下一步,就像是本身就知道這裏的道路。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在洞穴深處,簡單的家居環境表明了這裏是有生物在居住。

    木質的桌面上鋪着白色的桌布,一個簡單的透明玻璃花瓶內裝着幾株蘭花和百合,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這裏的石塊很平,走上去不像洞穴外部比較粗糙,反而像是在按摩般很舒適,木質的牀鋪上搭建着簾子將整個牀包圍起來。

    整個室內幾乎就只有些傢俱,而且都是木質的,但是還是有一種在生活的感覺,看的出主主人是在用心打理。

    仔細看這裏的空氣中有着很微弱卻確實存在的點點微光——是用來防止灰塵弄髒傢俱的法術。

    其實,這裏的傢俱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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