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珅手中提着一個袋子，裏面放着一杯杯式咖啡。
莫涼洢沒有做出反應，淡淡地注視着前方。
一小會兒之後，電梯突然劇烈地動了幾下，因爲沒有使用元素力，她勉強穩住腳步，而王珅卻趔趄地差點倒下，手中的咖啡好巧不巧地灑在了莫涼洢的衣服上，咖啡杯也滾在了她腳下。
咖啡並不燙。
但是這個角度，爲什麼怎麼看怎麼像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
電梯的晃動已經停下，他穩住腳步，抱歉般的來到莫涼洢身旁，向她遞上一包紙巾。
即使是道歉，也是一種嚴肅凌冷的感覺，使人產生一種錯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感覺。
莫涼洢沒有猶豫，拿過紙巾，禮貌微笑，以最正常的聲音。
“是電梯的問題，沒關係的，您沒事吧？”這是正常情況應有的正常反應。
電梯停下，依舊不是莫涼洢所按的樓層。（方便起見，莫涼洢按的頂層。）
王珅走了出去。
他點頭示意，“抱歉。”
*
電梯外
愛得尼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向王珅眨了眨眼睛。
“怎麼樣？”
王珅慢慢走過來，看着地面好似在思考。
“哎，你倒是說話啊！”
“只是個人類。”
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在心理上，他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哎？不是嗎？可惜了，明明那麼相像。你確定你沒看錯嗎？”
王珅不語。
之前在電梯中不經意看到了她的面容，卻在一秒之內做出了猜測或是判斷。
所以他有特意去測了測她，但是他的感覺，她的氣息中只有人類。
但是這個容貌，太過相像。
時間久遠，加上先王保護過好，她的外貌可能並不爲多少人所知，但是他雖然僅見過一面，卻絕對不會忘記。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王老弟，不知你有沒有感覺到，”愛得尼看向王珅，“她的氣息太過純淨，哪怕那只是人類的氣息。”
就像是有人灌進去的一樣。
王珅眸子劃過一抹光，看向愛得尼。
醍醐灌頂。
“要不要稟告長老？”
“唉？我只是開玩笑，別當真……再說，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告訴長老豈不是給長老徒添煩惱的嗎？”
“那依你之見？”
“王珅也有需要依別人之見的時候~”
王珅瞪了他一下，他乖乖閉嘴。
“先等等吧，時候到了答案自會出來。”
自會有人出手。
要看一場好戲了。
*
爲了把戲做完，她真的從頂層走了出來。
頂層是天台，她上去的時候，並沒有人。
風吹過她的發，也吹亂了她的思緒。
他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她記得，那個地中海髮型的老人什麼說什麼的，只是另一個吸血鬼阻止了他。
不行，太盲目了。
他們的消息，不一定就是哥哥的消息。
只是。
她冷笑。
她又有什麼，可以不盲目的。
她的線索只有哥哥脖子上的傷痕，其他的皆爲空。
又有什麼用，自己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