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在她想要尋找聲源的時候，他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黎煊打量了下莫涼洢，微笑着，“真是可愛的女孩呢。”
“你，是誰？”她沒有半分恐懼的模樣有的只是平靜和淡然。
黎煊在這個時候觸及到了她的眼眸。
他的脣角有着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用手輕輕擡起了她的下顎。
“想要活着出去嗎？”
“嗯。”她沒有遲疑。
他看着她的眼眸，她漂亮的黑眸中映着他到的盛世容顏。他認真地說：
“這是一雙能夠沾血的眼眸。”
他鬆開了莫涼洢。
“時間到了的時候，我還會來找你的。”
他站在窗邊，泛起微笑，暖色的光映在他的身上，呈現出白的美好。
但是在光的背影之下，白色的少年呈透明色，他的身軀掩蓋不住他身上無窮的力量。
力量強大到可怕，可怕到不寒而顫。
他面對着他朝窗外躺去，就這樣消失在這裏，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順着感覺就好了嗎？
那就試試吧，因爲她……
想活下去。
那一瞬間空氣再次流動，吸血鬼重新向她撲來。
順着感覺。
接下來，她的臉頰被一點點弄髒。那是吸血鬼的血液。
那一次，少女第一次見到了那個白色少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封印已經在悄然之間，第一次鬆動了一點。
下一次，還需要等待。
回憶結束。
*
【回到女主倒下，血薔薇盛開的那一刻】
身影時而重合時而分離，勝負之分無法琢磨。
“爲什麼不出手。”
暮瑟·晟眸中蘊着怒意，看着始終跟他繞圈子的陌，手中的攻擊卻是沒有停下。
這是在羞辱他嗎？
如同一百一十六年前那樣。
“我會殺了你的。”他邪魅的容顏在陰天中有些冷清，泛着肅殺。
要是他再不出手的發，他真的會，殺了他。
陌眸色不變。
他殺不了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從前那個位置他本就不要，但是現在他已經脫不了身了。
所以暮瑟·晟，這麼多年了，你又是何苦？
但是……
他的眸中劃過一道不可琢磨的微光。
他只能這樣做。
他左手指尖合攏，如同寫字時的筆法，流利地在空中似乎寫出了一個字，下一刻，他的手指穿過了暮瑟·晟鎖骨中心的地方。
用最簡單的招式，一招使之就範，根本毫無駕招之力。
暮瑟·晟的眸中波瀾四起，複雜的感情繾綣在心裏長年釀造的那壇酒，就此碎掉，壓抑已久的氣息瀰漫出來，使他幾乎不能呼吸。
原以爲那次的對決只是因爲被那該死的禁術反噬……看來就算不是那樣，結局也不會改變。
這麼多年的綢繆和不甘在此時徹底消失。
技不如人，手下敗將，還有什麼可想的。
他終究還是輸了。
一瞬間，空氣中明顯不一樣的氣息讓他清醒起來，他的脣微勾。
在她那裏，他還是贏了吧。
黎煊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