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七百五十八章 料理黑暗66
    酒店側面巨大的熒屏上正在上演着一場無比血腥暴力的廝殺,確切來說應該是單方面的虐殺,明明只有十米長寬,卻輕鬆的容下了幾百個人,簡直不可思議到詭異,上頭時不時的有圓桌大的鐵錘落下,運氣不好或者反應不夠靈敏的倒黴蛋說不定就被壓在底下了,僥倖逃過一劫的也不一定能多活兩秒,興許往前跨一步就落入陷阱裏,被一根根豎起的尖刀紮成篩子,或不小心踩到隱藏在草地裏的某物,然後瞬間變成火人,抑或直接被溶化了。

    花式虐殺。

    保準讓死去的人看得怨氣盡消。

    當位置互換,才親身體會到生命危在分秒隨時要死是什麼感受。

    爽吧

    死亡往往來得很突然,被死的人沒有一個做好心理準備的。

    但,死了。

    想着他們曾在看臺上觀賞了有不知道多少賤民逃生的過程,如今換了自己,才真的感覺到跟死神賽跑,根本跑不贏。

    很絕望。

    而在環島公路上看着熒屏上這一幕幕的暴擊的,其實都不信。

    皇冠酒店總是有很多有意思的玩法。

    騎在特製的賽車上,十分年輕帥氣飛揚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就飛快的追上前面那輛大紅色的賽車,很快消失了。

    這又是酒店推出的另一項遊戲了,取名來自卡丁車-生死時速。

    但並非是指賽車手。

    而是

    兩輛車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着,彼此你爭我搶,不相上下。

    夜色還很濃,海邊竟起了薄薄的一層霧,真的是太稀奇了。

    薄霧中,兩個車手同時發現在前方不遠處有個紅色的小點。

    像紅外線那種。

    神情一凜,握住手柄用力一擰,兩輛車快速的朝那點飛奔去。

    隨着距離的迅速縮減,紅點慢慢的放大,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那其實是一個數字零。兩人潛意識覺得有點奇怪,但對贏的渴望很快讓他們把這種感覺拋之腦後忽略了。

    衝刺

    這並非是一個動作,而是兩個,一個是衝,一個是刺。

    都在比。

    越來越近了。

    終於看清楚前方是一個穿着白色衣服一頭長髮披在身後的女人正在路中間慢慢的走,閒庭散步似的,完全沒逃跑。

    是的。

    所謂的生死時速,其實是在路上跟賽車手比速度的可憐們。

    “衝”

    兩人瞳孔一縮,對準目標就朝女人撞過去。

    絲毫沒有想過就這樣慢悠悠的速度怎麼能走到賽程快結束了。

    只有不停歇地狂奔纔行。

    所以暫時倖存下來的那七個人,無論是體力腳力還是耐力,都是此次參賽的這一羣人當中的佼佼者,可惜依然活不到最後。

    嘖嘖

    命賤如斯。

    “砰”

    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女人撞飛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帥氣男孩皺起眉頭,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被他撞飛的女人依舊趴在地上沒有起來,黑夜中只能看到一層白色的衣裳。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競技場裏,一羣人飛快的跑出,他們倒是聰明的沒有往山裏去,而是朝着有建築物的方向跑,根據一般性的定律,有房就有人,在這個孤島上,有人的地方就代表有船。

    先不管會不會開船,找到船再說。

    可能是因爲暫時獲得了自由甚至有很大的希望能回到家裏,一衆人的心情都變得出奇的好,即便是好些天沒喫飯了,又渴又餓,但渾身卻有使不完的勁兒,就連瘦弱的女人也沒有

    掉隊,對生存的希望大過一切。

    “嘿”

    有人一轉頭就看到身旁一中年鬍子拉碴的大老爺們穿着身豔紅的裙子,忍不住咧開嘴笑,“大哥,你這身衣服不錯呀。”

    走在街上回頭率肯定百分之一千。

    嘆息,他都好久沒有見過街道是什麼樣兒了,一定很熱鬧。

    唉

    穿裙子的大男人知道是在調侃他,也不在意,爽朗的笑道,“那是,想老子活了半輩子了,還從沒穿過這亮色。”

    還是裙裙兒。

    邊跑邊說,“那些狗屎的人渣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本來競技場裏已經有人了,突然就過來說讓老子們也出去,還讓換衣服。”指着一路的某些奇裝異服,“看嘛,他們也是。”

    呵,大紅大紫就算了嘛,上面還貼着亮片水晶,真是夠了。

    又不是變態,喜歡這些女裏女氣的東西。

    那人心情極好的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樣,說道,“可能是想着你們去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要注意形象嘛。”

    裙裙兒:

    呃,你要這樣說的話,他就無語了。

    但有句俗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就不要再說死不死的了。

    不吉利。

    大家都要好運的活下去,回到家,跟家人團聚,好好生活。

    眼睛頓時一酸。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已經逃出來了,會好起來的。”

    可真的嗎

    不一定。

    在原始森林裏逃命的人可沒這麼好運的,因爲夜色的緣故,又受了驚嚇很害怕,並沒有人發現同行中人越來越少。

    都不知所蹤了。

    深山中沒有野獸,卻有比野獸更恐怖的東西存在。

    天微亮。

    森林中開始起了薄薄的霧氣,像一條白紗巾蒙在草葉之間。

    一個看起來年紀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很青澀的少年驚慌的走着,他不斷的回頭,滿是害怕的眼睛四處張望,然而目光所及之處半個人影都沒有,明明進入森林時有好幾十人的。

    都不見了。

    關鍵他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掉隊的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就這樣了。

    “喂”

    “有沒有人吶”

    “人吶,都去哪兒了”

    他大喊幾聲,可惜聽到的就只有迴音。沮喪的垮下了肩膀,驚嚇之後又累又餓又害怕,很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但不敢。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萬一被後面的野獸追上來,就完蛋了。

    繼續前進。

    其實很想不通的,本來好好的看比賽,怎麼那些野獸就衝上來了,這皇冠酒店的安保也做得太不到位了,給差評。

    呵,還說什麼完美的服務,全是屁

    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一片不知道種類的樹林裏,因爲嘀咕也沒注意到腳下。

    ”哎喲”

    就絆倒了。

    當即就摔了個狗啃屎。

    少年是嬌生慣養榮寵長大的豪門小少爺,被絆倒那也是石頭的錯,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掉褲子上的泥土罵道,“該死的東西,竟敢擋本少爺的路,信不信”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愣在那裏,只見他面前的地上,一個人躺着落葉堆裏,那副眉眼那身行頭,分明就是他自己。

    他

    少年不知所措,地上的是他,那他又是誰。竟開始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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