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愛美。
誰不愛嬌。
更何況在千秋宴上那逆女展現出的可是與一般閨秀不同的傲嬌。
一定是入了皇上的眼了。
兩手抓,纔不會有漏網之魚,反正他都會是最後的得益者。
府裏連着被燒了一個院子損失無數,梁沐遠是真氣,不能罰逆女,那就由這些同是當事人的低賤的奴才們來承擔了。
不然他難消心頭之氣。
相爺發話了,於是院子裏很快響起一聲聲悽慘的叫聲。
如此。
再沒人敢輕看了蘭院。
誰也猜不到相爺心裏頭想的什麼,但有前車之鑑,不敢妄爲。
“去蘭院。”
梁沐遠想了想還是要去告誡那逆女一番,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的就燒房子,這哪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呀。
管家跟在後。
垂眸恭敬的說道,“相爺,三小姐梅院怎麼辦”
梅院
梁沐遠皺着眉,眼睛裏閃過一道不耐,“梅院又怎麼了”
真煩。
所以說生女兒有什麼好,惹事生非爭風喫醋互掐互害毫無家族觀念。
他差點翻船。
管家眨了下眼睛,呃,相爺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二小姐派人去梅院放了一把火。”
所以相爺你懂
梁沐遠是真的忘記了,他驚呼一聲,“梅院也被那逆女燒了”
“是。”
管家低頭。
梁沐遠深呼吸一口氣,自我安慰反正都燒了不少再多一個也無所謂了。
“另外給三小姐安排個院子住。”
丞相府很大,主子又少,空置的院落隨便挑一個出來就是。
呼
逆女
管家應了一聲,擡眸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沐遠的背影,跟上去。
雖然在思如的帶領下幹了幾票大的的蘭院奴婢們很是出了口惡氣,但在看到梁沐遠跟管家朝這邊走過來時還是害怕。
怕被秋後算賬。
賣身爲奴的人是賤籍根本就沒有人權,只能任由主人發賣。
或打死。
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好了。
小桃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難以掩飾的驚慌害怕,“小姐小姐”
思如:“幹啥”
小桃一雙大大的眼睛圓溜溜的像兔子眼快要哭出來了,“相爺來了。”
可怕。
救命
思如從窗戶往外正好看見他進院,一院子的奴才膽戰心驚跪在地上不敢發一言的畫面。
“走,出去。”
迎迎。
理了理裙子上坐出來的痕跡,姿態優雅神情從容的輕移蓮步。
笑不露齒,行不擺裙。
梁沐遠已經在正廳等着了,他冷着的臉
在看到思如時露出慈父般的微笑,“爲父聽聞月兒去冰庫鬧了一場,可有傷着”
思如:
轉頭跟小桃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幾個字,這丫病了
怎的一個時辰不到就感覺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她燒的可是房子呀。
居然沒被批鬥反而還問她傷沒傷着,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不對勁。
看着他微笑道,“本小姐骨骼清奇,那等小妖傷不到我。”
梁沐遠臉都木了。
“哦。”
“那就好。”
擡頭板着臉開始一本正經的數落思如,“要冰塊就讓奴才送來,何須親自去,你是本相的女兒,是這丞相府的主子,領着一幫人幹那燒掠強盜的事,沒得自降了身份。”
思如就笑了。
歪着腦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梁沐遠,“本小姐倒想吩咐一聲就有冰送來,興許是本小姐的身份太低,那些奴才只聽從您那三女兒的命令。唉,您也別說我是什麼主子的話,怪笑人的。現在府裏府外誰不知道她梁洛纔是您的心尖尖命根子寶貝金疙瘩,我跟我娘算什麼呀,能有口飯喫不餓死就很好了。您放心,等明兒個我就去佛堂找我娘,勸她別佔着正室的位置了,早些給梁洛的娘讓位。”
怎樣。
她擡起的眼眸裏滿是歡喜的笑,“成全了父親您的愛情是我這個當女兒的應該做的,您不必心懷感激或感到詫異,等過幾日,我跟着娘進宮求見皇后娘娘,放心,一定替您幫那真愛求一個誥命出來,全了您這一片癡心絕對。”
如此孝心純粹的女兒,丞相大人您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呃
梁沐遠跟管家都驚呆了。
他忙拒絕,斯文俊秀的臉上很正直,“月兒你胡說些什麼,你娘纔是爲父八擡大轎娶進門的正室夫人,永遠都是。至於梁洛的娘,那不過是爲父年輕時被美色所惑而已。這樣的話你萬不可再說了。你娘纔是爲父的真愛。”
天吶。
這些話萬一被傳出去一定會被那些政敵關心他是不是要寵妾滅妻扶庶爲嫡亂了綱常了。
他是軒轅王朝有名的儒相,是跟夫人伉儷情深同心同德的表率,甚至在不少人心裏都認爲他是靠着老丞相起來的。
確實,沒有岳父大人的提拔跟關係人脈,他是不會有今天的。
人能不能忘恩負義他不知道,但一定不能讓別人說他忘恩負義。
人言可畏。
他還要臉。
軒轅王朝是不會要一個名聲有污的丞相的。
梁沐遠很理直氣壯,就如他所說,他根本對琵琶女沒有愛情。
愛情有前途重要嗎
顯而易見。
一臉慈愛的看着思如,“爲父當初是想着你娘跟你都爲雲兒傷心難過,才讓梁洛她暫時管理內院,到底是個庶女,沒見識,也是爲父政事繁忙無暇顧及到今天才發現她沒管好。這掌家之權還是要你娘來做最好,月兒覺得呢。”
思如搖頭,“不不不,我娘可比不上樑洛。”
“孃親是外公唯一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金奴銀婢衆星拱月的長大,她要喫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從來不知銀錢何物,說不定會把丞相府的家當都用幹用盡,梁洛就不一樣了,只要父親大人去問問就知道您那庶女有多替你節約了。”
是美德。
“父親大人您那富可敵國的家產莫不是由這個庶女從菜籃子裏摳出來的”
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