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他沒事,蕭常雨反被靈力震了出去。
這
有點懵。
按照之前一直被碾壓的經歷,遭的是他纔對呀。
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縹緲完全一頭霧水,他的腦海裏只有被強塞進的一段記憶。
恩。
是他跟思如的那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一下子全想起了。
包括靈雪鳳凰的死想必侵佔雪羽身體的也是跟蕭常雨一樣的人吧。
可惡
那可是他養了數萬年已經視爲親人的鳥呀。
就死了。
縹緲很氣,也顧不得滿心的疑問,猛衝到歪在地上大口吐血的蕭常雨身邊,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眼裏已再無半點的感動與愛意。
兇惡無比。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毀滅世界嗎
派出如此多的高手,先把他這神選大陸最厲害的男人幹掉,再毀滅掉,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貌似這些人在搶他。
莫非他們其實不是隸屬於同一個組織的嗎
縹緲眼裏閃過一道疑惑。
“說”
他手上的力氣重了幾分,這個女的是神祕組織成員無疑了,那她一定知道更多的消息。
蕭常雨死死的抓着他的手用力的往外拉,她快呼吸不過來了,眼睛都在翻白眼了。
“我我”
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她居然被一個本土居民給弄得如此狼狽。
“系統系統”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系統像是死了。
但並沒有。
系統歸處其實早就有所明示了,在提示比賽結束時,最後一條消息,“進行清算”
是。
現在是清算時刻。
所有的系統都無法使用的,當然,同樣的還有
蕭常雨不可能等死。
她的手垂下,用盡力氣從空間拿出一大堆的東西,稀奇古怪的道具,全部都扔向縹緲。
眼裏恨意翻轉。
這個男的不光對她精神摧殘,還傷害她的身體。
不可饒恕。
看老孃的道具不直接把你這賤坯炸成渣渣。
呃
蕭常雨一愣。
猛的反應過來離得這樣近,她也會被波及的。
遭了
居然不小心坑了自己關鍵還連逃命的力量都沒有。
呵。
她大概是第一個死在自己手裏的任務者了。
很喪。
會很疼嗎
縹緲也在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砸過來時就鬆手跑出老遠。
後怕。
嚇死寶寶了。
然而預想中的爆炸聲並沒有出現,道具們全都掉在地上發出叮叮噹噹很清脆的聲音。
恩。
其間還夾雜着一些畫着詭異線條的符紙。
反正很多。
縹緲:
不知怎麼的他看着地上那堆東西,有點嫌棄。
真的。
做工粗糙,顏色太俗,毫無靈氣,比大街上賣的小孩兒玩具還不如。
劣質品。
但從樣式來看,毫無疑問跟之前威力巨大給他造成很大困擾的靈器符篆來自同一家製造工坊。
是,怎麼回事
蕭常雨也很想問。
那麼多寶貝,是她花了無數積分兌換來用作保命的,此刻卻如同垃圾廢品一般散落在地
。
系統
蕭常雨一臉絕望的趴在地上,她很痛,剛纔挨的那一下把身體內部都震碎了,越來越覺得呼吸困難。
她臉色慘白。
眼花。
顫抖着手從儲物袋裏掏出各種小瓶兒,用力的揭開蓋子,也不管那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直接灌到嘴巴里,大口大口費力的吞嚥。
好奇怪。
明明以前喫這些靈丹聖水都是入口即化的。
蕭常雨顧不得這麼多。
她想活命。
然,沒用。
喝進去的藥水混雜着鮮血跟內臟碎片一起涌了出來。
蕭常雨睜大眼睛。
啪
啪啪
有溼潤的東西落到她的臉上,可她連擡手擦掉的力氣都沒有了。
下雨了呀。
隱約記得,她死掉的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雨。
彈珠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她臉上,身上,又冷又重,她無法閉上的眼睛看着天越來越暗。
雨,越來越大。
蕭常雨的眼睛空洞,像一隻髒兮兮的破布娃娃。
她不知道。
就在系統提示比賽結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要淪爲主神的能量,包括奪得了桂冠的贏家。
不。
主神纔是最後的贏家。
他是要徹底滅掉縹緲的。
必須收回分流到所有系統用來支撐運行的能量。
而宿主
呵,誰是誰的宿主還不一定吶。
畢竟如果沒有系統靈魂其實是附着在系統上才能存在的。
系統被主神抽取了能量,那之前系統賦予的東西,比如各種有利於任務的道具們都要失去神奇的能力,變成徒有虛表的沒用的東西。
縹緲看了眼地上那具已經沒有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面目全非的屍體,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地上。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很普通,大衆臉,跟可愛軟萌完全搭不上邊。
是本來的蕭常雨。
是沒有經過系統改造的原主。
縹緲從小巷子裏走出去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槽
都是人。
像是石膏雕像一般各種姿勢其中不乏高難度的站在街上,在雨霧中,更顯得灰撲撲的。
不時的有石膏斷裂的情況。
仔細看,都能看出這些雕像的眼裏滿是恐懼。
縹緲很茫然。
此刻他不知道該去何處,該怎麼辦纔好。
淋雨。
希望雨水能沖刷掉他內心的迷茫。
在某個白色空間裏。
一臉戾氣的墨衣公子後背在瘋狂的吸收着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黑氣,他雙目越發漆黑。
像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潭。
散發着森森冷冷的寒意。
冰冷刺骨。
從浩瀚的宇宙中看去,白茫茫的一團霧氣中竟有粉色的花瓣夾雜着,不停的翻涌着。
很漂亮。
但在墨衣公子眼裏就是危險的信號了。
一身粉裙的豆蔻少女歪着腦袋,“就是你想要掠奪本姑娘的空間的”
墨衣公子冷笑,“你是誰,本尊認識你嗎”
呵。
敢壞本尊的好事,就算是熟人,本尊也不會放過。
思如:
“你特麼不認識我,奪老子的空間幹什麼”
墨衣公子眸色一沉。
並不是因爲對方這粗糙的話,而是
“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