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肯定到處找。
女兒說是去支教,就杳無音訊,失聯了。
一直專注於工作的劉欣然父母急得一夜頭髮全白了。
報警、各種託關係、問學校
在劉欣然幾人的社交賬號上找到了支教地點,是長山村。而警察通過查詢身份證件,也發現幾人確實是購買了到某市的火車票。
並上車。
但某市跟長山村還離得很遠,期間轉車無數次,無法確定四人是否根據計劃去支教了。
恩。
某市雖窮,卻是全國有名的自然風景旅遊地,分佈不一。如今大學生一到放假就各種旅遊。
派人去長山村。
接待的是村支書。
“什麼支教的女大學生我咋不知道哩。”
就嘆氣。
拉着民警的手訴苦:“同志呀,咱村兒實在太窮了,老師都不願意來,你能不能幫忙向上頭反映一下,總不能讓娃兒沒有書讀呀。”
“唉,也不怕你笑話,你看我們的學校,就算有老師願意來支教,沒幾天就走了。”
“爲啥”
“條件太艱苦。”
“不過你給我看的那幾張照片,確實沒見過。”
語氣很肯定。
民警當然不會全信他,又去村裏走訪調查。
老頭兒老太。
“誒,老師學校都荒了,娃兒們早就不上學了。”
“這幾個女娃真俊,瞅着像明星。”
“失聯啥是失聯”
“沒見過沒見過,咱村又窮又偏,一年都不會有陌生人來的。”
恩。
很一致的回答。
民警在學校裏搜查了一遍,看着被打掃得極趕緊的宿舍,皺起眉頭:“這裏有人住嗎”
村支書一臉懵,“沒有呀。”
民警轉頭,“沒有那打掃得這麼幹淨”
村支書此刻只想說一句話,城裏人套路真深。
就嘆道:“我是想着萬一有老師來,看到村裏的誠意,至少把暑假度過,娃們多認點字,總比兩眼一摸黑,當個徹底的文盲好嘛。”
沒毛病。
鄉下人就是這麼真摯淳樸。
“再說,學校經常打掃着,不會垮塌得太快。”
是很重要的工具。
民警又去教室裏轉了一遍,並沒發現異樣。
就離開了。
跟四位失聯女大學生的家長說:“我們已經調查過,長山村並沒有人去支教。也許莫念筱四人是臨時改變了計劃,譬如旅遊等。”
當然,也有可能是出了別的意外。
家長:
就鬧。
但警察也沒辦法。
並不是所有民警都像是港式刑偵劇裏的主角般爲敵,只靠察言觀色就能破解所有迷案。
每年失蹤的人那麼多。
家長鬧過之後還得找,不然,就放棄嗎
各種途徑。
登報,上電視,到處貼尋人啓事,懸賞,發朋友圈
恩。
經常能接到些要麼騙錢要麼看錯的電話。
當然,失聯學生的家長們也去過長山村,在看見那地方時就搖頭,嬌生慣養的掌上明珠是絕對不可能來這麼破落的村莊支教的。
被關在小黑屋的劉欣然並不知道父母離她那麼近過。
王進知道。
他曾混在人羣裏見過瘋女人的爹媽,十分的光鮮亮麗,一看就不是農民,卻面色憔悴。
但,沒人泄密。
王進默默的回去,就把這事跟三個哥哥說了。
“要不,把她送走得了。”
這並非沒有道理。
初見劉欣然,覺得這個妹紙清麗漂亮,是幾人中最美的,他才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她。
可再驚豔的人處得久了,又蓬頭垢面瘋瘋癲癲渾身散發着難以形容的惡臭,誰還會喜歡。
她還只會生賠錢貨。
仔細算起來,非但沒有創造價值,還多個人喫飯。
費糧食。
太不划算了。
“正好她爹媽來找人,我們要一大筆錢,再買個能生兒子的,不,到時候一人一個。”
共妻
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王進越說越興奮:“哥,你們覺得怎樣”
三人:“不咋樣。”
大哥王龍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老四你是不是傻”
“那瘋婆子都說過,她爹媽是什麼高管,很厲害。真要像你說的那麼做,咱們還活不本來警察就來過村子了,你是想讓他們再來一趟看村裏這麼多人會不會打死你”
傻逼。
想喫牢飯儘管去偷去搶殺人放火,別拖着他們。
是。
瘋婆子是瘋了。
也不能生兒子。
但好歹還能用,曾經那段當和尚的日子他是不想再重提了。
太心酸。
他四十歲了,餘生大概也就這樣,有個女人就很滿足了。
另外兩個弟弟也是一樣的想法。
三比一。
依然是王進輸。
一想到餘生要跟個瘋子在一起,他就沮喪。
不過他明顯是想太多。
劉欣然可沒那麼長命,只過了十年就死了。
至於她的心願,很簡單,報仇,並把這個騙局揭露。
以支教的名義騙來年輕的女孩子給因爲太貧窮娶不到媳婦的男人當傳宗接代的工具
如此踐踏善良。
沒有人性。
“如果我當初沒有來支教,沒有來支教”
劉欣然的身影漸漸隱去。
思如來的時候慘劇並沒有發生,劉欣然幾人還好好的在學校教書,依舊是無憂無慮的。
接收完記憶,思如猛的睜開眼,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慢慢從牀上坐起,下牀。
白嫩的腳踝引人遐想。
越發急促的呼吸聲在屋內響起,見腳踝主人走到門邊,似乎是打算開門出去,原本躲在牀底下的男人飛快爬出,他長相有幾分俊郎,皮膚黝黑,是出現在劉欣然記憶裏最多次數的男人。
恩。
直接朝思如撲過去。
王進實在忍不住了,他滿頭大汗,呼吸滾燙,此刻只想把那夢裏才能做的事變成現實。
紓解慾望。
新來的支教老師太美,就像天上的仙女兒。
他要
村裏單身漢太多,村支書新推出的搖號又太難,幾乎沒可能輪到他,不如先下手爲強。
電視裏怎麼說的
對,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