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看了眼站在窗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思如,心裏升起懷疑,長山村的村民如此窮兇極惡的連夜搜尋追捕她們真的是想佔爲己有用作傳宗接代發泄慾望嗎可爲什麼心裏有種感覺,是劉欣然燒了學校導致村民憤怒。
恩。
就像筱筱說的,騙婚的說法,並無實質證據。
一切都是猜測。
如果沒有火燒學校這件事發生,也許村民們並不會來搜捕,畢竟只是支教老師不告而別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要走。
不過提前罷了。
陳檬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該跟筱筱一起的。
羅田田:
她被然然拉着,一路狂奔,跑得幾乎窒息,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在中途不見了。
“應該,不會有事的。”
羅田田小聲的安慰道,畢竟村民都在追她們,跑入小巷的莫念筱相對而言要更加安全。
“恩,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坐上了去縣城的車”一愣,眼睛陡然晶亮,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筱筱如果順利逃脫,就能去搬救兵。”
趕緊撥號。
陳檬也恍然大悟。
臉上一喜,“是呀,我怎麼沒想到。”
然而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沒錯,莫念筱手機沒電了。
從昨天下午思如關門打狗,之後各種強拆,不光是她,陳檬跟羅田田也沒時間充電。
莫念筱在跟思如大吵一架後,就直接回房間了,她很氣憤,並非是晚上要到村民家去過夜,而是一向在人羣中是閃光點的她沒有得到預想的認可,就連陳檬跟羅田田都站在思如那一邊。
被孤立了呀
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剛上大學的時候。
很糟糕。
莫念筱關着門反覆的玩單機小遊戲切水果。
香蕉、蘋果、草莓她手指輕輕一劃,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似乎水果變成了室友。
玩遊戲很耗電的。
於是本就低電量的手機發出警告,請充電。
不過,莫念筱並沒在意。
她也想不到之後會被思如直接打暈扛走呀。
失聯了。
羅田田握着手機一臉無奈,“然然,咋辦”
思如皺眉,“我覺得沒問題。”
羅田田嘆了口氣,“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
能化險爲夷。
思如卻指着面前的窗戶,神色凝重:“一會兒我把這木板拆掉,你們跳下去。”
羅田田:
陳檬:
兩人臉都很木。
明明在耐心的等待喫早飯,怎麼突然就要跳窗了。
“然然,你在跟我們開玩笑”
羅田田小心翼翼的詢問。
就見思如搖了搖頭,“並沒有,確實要跳窗。”
羅田田:“爲毛”
思如:“爲了自由。”
她幽幽的看着兩人,“你們不會以爲這家店就是普通的旅舍吧。”
兩人一愣。
陳檬小聲道,“難道不是嗎我瞧着挺像的。”
恩。
民宿。
一般都是由當地居民自己的房子改造而成的。
傻呀。
“趁那老太婆還沒上來,我先把釘在窗戶上的木板拆下。然後你倆就跳下去,趕緊逃。”
報警
看情況吧。
羅田田跟陳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跳樓。
她們並沒有把思如的話當回事,窗戶用厚厚的木板封住,房間裏也沒有錘子之類的工具。
呵。
只有一條泛黃散發着黴味的被子。
難道手撕木板
下一秒,就看見思如用手扳着釘死在窗戶上的木板。
啪
木板斷了。
羅田田跟陳檬目瞪口呆,“然然,你你”
在同一個宿舍住了三年一直以來都是身嬌體軟的矯情妹紙突然功夫熊貓跟超級賽亞人合體。
臥槽
神特麼的
“然然,你真牛”羅田田面無表情,顯然驚嚇過度。
思如把扳斷的木板丟在地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這算什麼,我還能手撕快遞。”
在快遞面前,沒有妹紙能保持住歲月靜好的形象。
羅田田:“呵呵。”
思如三兩下把木板扳斷完,露出滿是灰塵的玻璃,她用力的搖晃着被鏽住的插銷,感覺到鬆動,一使勁,插銷就從插孔裏拔了出來。
但沒用。
豬隊友死活不肯跳。
其實也不能怪她們,一個正常的女生誰不怕。
羅田田跟陳檬走到窗邊往下看過,至少也有三米高,真要跳下去不行不行,頭好暈。
“我有恐高症,我不行。”
“我也是。”
兩人緊貼着門,離思如遠遠的,生怕她用強。
思如一臉無奈:“我這是爲你們好,只是二樓,並不高,就算跳下去也絕不會有事的。”
兩人還是搖頭。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思如眼眸一沉,有人在上樓,而且聲音距離210越來越近。
很快,“面來了。”
一臉褶子皮的老婆婆用腳推開門,手裏的托盤上放着三碗麪,很家常,並非三人所點。
本來笑眯眯,但在看到那一地被扳斷的木板時,老婆婆臉上明顯是一愣,慢慢的擡起頭,陰測測的問道,“這,都是你們乾的”
想逃
門兒都沒有。
羅田田不停的拽思如的衣袖,“然然,咋辦”
也無語了。
破壞別人的東西還被抓了現行,還有比這更尷尬的嗎
有點怕。
緊緊的抓着思如的胳膊,生怕她一時衝動直接衝上去揍老婆婆兩拳。能手撕木窗的人
但在羅田田心裏,依然惹不起變壞的老人。
表衝動。
羅田田朝思如猛眨眼睛。
思如根本沒看她,聽到老婆婆的質問,俏臉一沉,秀氣的眉毛皺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哼一聲:“我還想問你呢,給我們這樣一個房間是咋回事,瞧瞧這牀單被子,潮溼泛黃長滿了黑點,還一股子的黴味,多久沒換過了,就給客人睡這種牀,我看你們是沒好好的讀民宿規則。還有那桌子衣櫃,都是灰,地板也不乾淨對了,窗戶,怎麼的,你是覺得就憑我們三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能徒手把窗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