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清楚了就很淡定了。
畢竟是做了多年物管的,什麼事沒見過。
大驚小怪。
搖搖頭就走了。
這年頭呀,男人出軌就跟藏私房錢一樣。
誰也說不準。
回到值班室,就有人問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一起值班的保安。
物管大叔很淡然的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一出三角戀,男的帶着小三來找女盆友麻煩。”
“我讓兄弟們給轟出去了。”
保安聽了,點點頭,“這樣呀,我還以爲咱小區真進了什麼壞人呢,你要再不回來,我都要打幺幺零了。”
“不過那男的也太狠了吧,還帶着小三來,真是無所顧忌呀。”
跟女盆友大概不是真愛。
這還沒結婚呢。
就這樣的人還能找着女盆友,叫廣大的單身狗屌絲聯盟的兄弟們情何以堪呀。
第二天有人來問,保安就擺擺手,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渣男帶着小三來找正室的茬。
那人:……
路上遇着某一起買菜的鄰居。
拉住。
臉上祕製微笑。
“誒誒,你知道嗎?我們那棟樓有個姑娘被男人劈腿了。”
鄰居不以爲然,“這事多正常,電視上天天都演。”還是問道,“是誰家的姑娘呀,這麼倒黴。”
“就是租了李老太家房子的那個。”
鄰居愣了一下,纔想起是誰,有點喫驚,“呀,是那姑娘呀,我瞧她長得挺乾淨秀氣的呀,怎麼會遇上這事。”
那人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還不是男人不長眼,這年頭,都這樣,男人都喜歡外面的妖豔賤貨。”
“眼裏哪裏還有我們這些黃臉婆。”
“可不是。”
推了推那人,催促道,“誒,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呀。”
“啊?我不知道,聽物業說是男的帶着小三來挑事。”
鄰居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不會吧。”
“我聽說那姑娘還沒結婚呢。”
那人勾起嘴角,冷哼一聲。
鄰居瞬間就明白了。
不斷的搖頭,“嘖嘖,這真是……唉,也幸好沒結婚,早點看清楚也好,要是以後結了婚才發現,嘖嘖……”
……
……
然後當天下午。
小區麻將館裏。
鄰居一臉神祕,“誒誒,咱們小區有個姑娘被劈腿了。”
麻友:誰呀誰呀。
另一個麻友:呀,二筒,自摸,清一色,給錢給錢。
鄰居:哎呀,你這人,看看我這,三個二筒。
另一個麻友:今天運氣好,太陽當空照。
嘩啦嘩啦。
砌長城中。
第三個麻友:你剛纔說誰被劈腿了。
鄰居:哦,是租李老太房子的那姑娘,就是老孫家樓下那戶。
麻友:不認識。
第三個麻友:沒印象。
另一個麻友:我看到過,是個姑娘,有點胖,不好看。
思如:……
你說出來,馬上去整。
鄰居很無語,你記錯了吧,人家姑娘挺白淨秀氣的。
麻友們:怎麼回事,說說看。
眼睛閃着熊熊八卦之光。
鄰居:好像是說那男的帶着小三打上門來了。
周晨浩李冰:……
麻友們:快說說快說說。
鄰居:好像是因爲……巴拉巴拉……然後……
麻友們:……
好精彩。
……
……
之後的一天。
小區裏。
路上,樓道,麻將館,健身場所。
各個地方。
誒誒,你知道嗎……
……
知道嗎……
……
知道嗎……
……
男的帶着小三,手裏還拿着刀,要砍死女盆友。
……
……
思如弱弱的舉手:還沒死。
謠言呀就是見風漲。
漲着漲着就不是原來那樣兒了。
思如也很意外。
就是隨便說說。
圖一時爽。
沒想到傳得這麼快。
但一點都不愧疚。
而且不怕。
又沒有冤枉他們。
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認嘛。
畏畏縮縮掩掩藏藏跟個老鼠似的,不是英雄好漢。
不是龍的傳人。
沒有見到思如,周晨浩坐立不安。
上班也完全不在狀態。
神情恍惚。
有時候說着說着話就沒聲了。
一看,目光呆滯,就看着某一處,好像陷入了什麼幻境當中。
高中生小妹私下裏就問王石是不是有什麼事。
王石就把周晨浩跟徐若音的孽緣添油加醋變本加厲說給她聽。
重點批鬥徐若音。
虛榮,自私,僞善。
反正不是好人。
特別愛錢。
特別特別愛錢。
高中生小妹含笑着聽完,垂下眸子,沒說話。
李冰沒辦法,只有給思如打電話。
這次沒囉嗦。
就是讓思如在家裏等着,等着他們來找。
思如:……
臉真大。
你說等着就等着。
好吧,姐等着你們。
就不給你們開門。
就看你們在外面急。
看你們能站多久。
我自巋然不動,哦,做一個安靜的美姑娘。
直接把電話掛了。
李冰:……
臥槽。
好像砍人。
那個人一定要是徐若音。
深呼吸一口氣,自我安慰。
沒事沒事,咱不跟賤人一般計較。
然後進去找周晨浩。
往他身上靠。
周晨浩心裏很煩躁,想要推開,但手已經摟上李冰的腰了。
無語。
這見鬼的條件反射呀。
慢慢把李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