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願意負責。
也會對她很好。
表白。
那天李冰走後,他就後悔了。
很後悔。
煮熟的鴨子飛了。
哦,是睡過的女人跑了。
明明可以成爲他的。
但他親手放棄了夢想成真的機會。
每個夜裏他都睡不着,被後悔啃噬着輾轉反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李冰。
然而李冰在聽到張清正說一直喜歡她的時候,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很淡然。
不起一點波瀾。
張清正看着不爲所動的李冰。
心裏就明白了。
抿緊脣,“小冰,我知道你喜歡阿晨,但阿晨心裏只有徐若音。難道你要一直看着他們幸福嗎?”
而且,周晨浩的媽媽也很滿意徐若音,得到家中長輩支持的愛情,不出意外,會結婚。
李冰毫不在意,說道,“我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管。”
轉頭看着張清正,很認真的樣子,“你要記得,我跟你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說完,就轉身走了。
張清正滿臉苦澀。
也許,他是應該放下了。
同樣是有執念的人。
執念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
李冰的執念比他深多了。
張清正喜歡她。
李冰當然知道。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雖然張清正隱藏得很深,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騙不了人的。
會不由自主的看他,在人羣裏找他,見到了就會很開心,等等。
有很多破綻。
張清正再冷靜,也只有二十來歲。
有些情緒是隱藏不了的。
更何況,李冰可是暗戀協會的骨灰級會員呢。
有二十年的暗戀史。
張清正這短短三兩年,在李冰面前就是一小蝦米,根本就不夠看。
不然,公司那麼多人,李冰爲什麼單單就給他打電話呢。
還不是那句話,你這麼嗶嗶,還不是仗着我喜歡你。
喜歡你才安慰你。
不喜歡你,管你去死。
李冰又沒有去找王石去找趙成峯談人生理想,賞春花秋月,嗶嗶思如。
至於張清正的擔憂,李冰壓根沒放在心上。
周晨浩什麼樣的人,他再喜歡思如,喜歡到無可自拔,但他依然沒有沒有辦法拒絕自己。
不是不想。
而是完全抗拒不了。
當一件事刻入到一個人的生命當中,成爲他生命的一部分。
試問還要怎麼抗拒。
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我習慣了對你好,不對你好我就渾身難受。
很難受,很彆扭。
好像心臟裏有蟲子在啃噬一樣。
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但這種感覺又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很複雜。
遇上這樣的人很倒黴。
男盆友身邊有一個不得不對她好的女人。
對她好難道是假的嗎?
難道就可以不對她好了嗎?
特別煩人。
周晨浩很怕見到李冰。
怕她說什麼。
一直在躲着她。
李冰打電話也不接。
以前很親密的人現在看到名字就心驚膽顫的。
又怕。
心裏又一直提着。
懸在半空。
不知道李冰有沒有跟思如說那件事。
但是又不敢去問李冰。
無法面對是一點,還怕被纏上。
李冰纏人的功夫一流。
周晨浩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只有躲着。
只能打電話給思如。
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周晨浩終於鼓起勇氣問思如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
電話那邊,思如挑了挑眉,放鬆的靠在沙發上,“哦?最近有什麼八卦嗎?”
周晨浩一聽,鬆了口氣,看來是不知道的。
就聽到思如接着說道,“難道說,你出軌了?”
聲音輕飄飄的。
完全就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就是嚇得周晨浩差點把手機都給扔了。
呼吸都急促了。
忙乾笑道,“怎……怎麼會呢,我只喜歡你,我怎麼會出軌,阿音,你……你怎麼會那麼想。”
思如哦了一聲,“我就隨口說說。”
周晨浩被嚇了一大跳,也沒有什麼心思再煲電話粥。
兩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思如把手機放在一邊,眯着眼睛,看來周晨浩跟李冰已經發生了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了呀。
還以爲要多等一段時間呢。
她預計的是訂婚。
沒想到李冰這麼心急。
心急才能喫到熱豆腐呀。
拖拖拉拉豆腐都冷了。
但熱豆腐是熱,還燙嘴。
就不知道李冰現在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了。
還有周晨浩。
打電話來試探。
思如摩挲着下巴,要不要下午去公司轉轉呢。
說走咱就走。
不拖拉。
看書哪有看熱鬧有意思。
書什麼時候都能看。
熱鬧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嘛。
一個合格的任務者,就是要抓住一切可能冒出來的萌芽,然後,培養它,讓萌芽長成大樹,長成噩夢。
思如揹着小包,撐着小傘。
出門。
有點下雨。
幸好公司不遠。
十來分鐘就到了。
先不說那些人看到思如什麼表情。
周晨浩簡直都要嚇尿了。
額滴神。
但還是要做出很輕鬆很驚喜很歡迎的樣子。
“阿音怎麼突然來了?”
還一邊小心翼翼的往李冰那邊瞟。
很緊張。
思如權當沒看到。
“哦,在家呆着沒意思,就出來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