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任務做完就會離開。
其實很不能理解呀,明明人都死了,卻能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人身上活過來,呵,那人剛好也才死掉。
好巧的容器。
彷彿長那麼大,就是爲了這一朝死去。
所以,但凡是容器,要麼花癡要麼白癡呢,但身份都不一般,至少隱藏的身份是很厲害的。
都是爲別人服務呀。
背景深厚,還沒腦子,洗掉一臉的大濃妝就是個絕色美人,驚豔全場。
身邊一羣忠犬爲她生爲她死爲她化身成魔,殺父殺母殺全家,只爲博美人一笑。
她呢,只要找個最好的。
結婚生子,還是雙胞胎,芝麻餡兒的,天賦異稟。
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想不通呀。
人已經死了呀。
心臟停止,呼吸停止,身體的各項功能也停止了。
就算有外來靈魂侵入,但,就能讓身體恢復生機?呵,還能生孩子?
身體機能衰竭,所以纔會死亡。
但有人會說,因爲死掉了,所以身體功能也停止了。
那,是什麼引起死亡的呢。
疾病,重傷,或者別的,呵,說到底,還是因爲身體不行了。
所以,不明白呀。
就算穿過去,活着,活死人才是正常的吧。
想不通。
只能歸屬於上天的偏愛。
私生子嘛,無論死多少回,都不會真的死掉。
三千世界就是爲私生子們服務的。
面子真大呀。
思如從墳墓裏爬出來。
又把墳墓恢復成原樣,看不出一絲被破壞過的樣子。
餘亞飛一生渴望飛出山村,但終難實現。
所以,他的父母把他葬在一個小山坡上,就算死了,也能看到很遠。
思如看着坡下的村莊。
在某個方向,是餘亞飛的家。
貧窮,但是幸福的。
現在只有絕望和眼淚,再無笑顏。
呼出一口氣。
手指上出現一點瑩光,思如默唸幾句,瑩光便朝坡下的山村飛去。
走之前,給餘亞飛的父母託個夢吧。
就算兒子沒了,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個傷心地。
當然也是避免被打擾。
時間會治好一切的傷,但如果總是有人在故意揭開傷疤,那就不一定了。
做完這些,思如就走了。
而在餘亞飛的家裏,兩老從夢裏醒過,淚流滿面,抱在一起傷心痛哭。
第二天,就收拾東西走了。
村裏有人問,只說出去散散心,也沒說去什麼地方。
都嘆息。
好好的一個家,現在成這樣。
飛來橫禍呀。
看來以後要提醒家裏的人,別多管閒事了。
呵。
一管,說不定一家都得搭進去。
餘老頭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村裏知根知底的還好,在外面,誰說的準呢。
把自己管好就差不多了,別人死不死活不活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生命是寶貴的。
但僅限於自己的,對別人,管他呢。
思如從村裏出來,就去了餘亞飛出事的那個城市。
其實很近。
當初餘亞飛選擇這個學校,也是不想離家太遠,有空的時候還能回家幫忙乾點農活,當然,分數也是一個方面。
思如什麼地方都沒去。
直接就去了醫院。
就是餘亞飛好心扶起的那位老人所在醫院。
不賴在醫院證明是有病的,怎麼坑錢?
思如一路走過來。
並不引人入勝。
餘亞飛就是一很普通的人,大衆臉,丟在人羣裏馬上就消失的那種。
走到老人病房前。
就聽到裏面有人在說話。
聲音還挺大。
思如沒進去,就靠在門口聽,面帶微笑。
“……咱們什麼時候出院呀?”
是一個女的的聲音。
聽語氣還有點小心翼翼。
思如手指點着下巴,唔,應該是老人的兒媳婦。
女人話音剛落,一個男聲就立馬兇道,“出什麼院,咱媽被撞了,就該住在醫院裏,直到好了爲止。”
“可媽……根本就沒事呀。”低着頭,小聲道,“醫院那麼貴,這一天的錢,得咱一家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了,太貴了。”
男人就狠狠的瞪她,警告道,“什麼媽沒事,你記着,咱媽被撞的很嚴重,連牀都下不了,你這個蠢婆娘,不知道說話就別說,你還想不想買新房當城裏人,給兒子念好學校了。”
“貴又怎樣,又不要咱們出錢,你只要伺候好媽,管好自己的嘴皮子就行了。”
一旁的年輕男人也說道,“是啊大嫂,連法院都判的咱們贏,只要你不亂說話,咱們馬上就能有好多錢了。”
冷着臉,“大嫂,你不會是想還回去過那種喫土的生活吧。”
女人就沉默了。
低頭,抿着嘴脣。
沒有人想過苦日子。
但,幾十萬吶,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雖然知道騙人不對,可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能有幾十萬,就興奮不已。
擡頭,“可是,我前幾天聽說,那小夥子好像受不了壓力,跳樓死了。”
報紙上還登了的。
她也是來醫院送飯時聽到別人說的。
思如微笑。
是啊,死了呢。
所以,你們要怎樣呢。
病房裏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才聽到男人說,“死了又怎樣,難道就可以抵消他撞人的賠償了嗎?”
年輕男人冷笑,“是啊,他死了,那咱們就找他家裏人要,總不可能都死了吧。”
這個錢,一定要要到。
不是小數目呀。
都三十了,事業無成,家裏還幫不上忙,女朋友談了幾個,一聽他家裏農村的還買不起房,就拜拜了。
可又看不上農村的,呵,都傻大姐,哪有城裏姑娘斯文優雅,帶出去倍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