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眉。
頭很疼。
不光是頭,渾身都很痛,中了好幾槍嘛。
也不知道是誰,好特麼可惡,居然躲在暗處放冷槍。
不過總算還活着。
也幸虧是幺幺零來得及時,不然血肯定要流光。
也不知道笑笑現在怎麼樣了。
她也受了傷。
本來就很嬌弱,一定疼死了。
正要掙扎着爬起來。
病房門就開了。
徐盛陽下意識擡頭一看,頓時就呆了。
驚呆。
不可置信。
眼睛睜得老大,像是見鬼了一般。
指着思如,“你……你……”
話都說不明白了。
思如皺眉,“什麼你你你的,沒禮貌,我平時怎麼教你的,連媽不會喊了,早讓你別跟那些粗人在一起了,盡學些壞習慣。”轉頭對醫生說,“他莫不是傷到了腦子吧?”
失憶了?
醫生也很無奈。
說,“並沒有傷到腦部,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個檢查。”
思如抿脣。
“算了,檢查嘛,就不做了。”
轉頭看着徐盛陽,勾起嘴脣,冷笑,“失憶了也好,就不會記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
徐盛陽:……
緊繃着一張臉,“我沒失憶。”
但沒人理他。
思如讓醫生給他檢查,自己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神色高傲。
徐盛陽垂下眼瞼。
他的心裏其實在打鼓。
爲什麼。
呵。
害怕唄。
原以爲攔路石已經被剷除了,萬萬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活着,難道真是古人說的,福大命大?
與這句話相呼應的還有一句,大難之後必有後福。
徐盛陽就有點擔心。
不知道他當時開的那一槍,被看見了沒有。
弒母,在任何時代,都是讓人承受不起的罪名呀。
更神奇的是,她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要知道,當時那個場景,雖然談不上槍林彈雨,但也子彈亂飛,呵,運氣還真是好呢,難道是有祝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
眼神複雜的看着思如。
這次沒有成功,以後要想再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難了。
祝千慧不是傻子,經歷過生死,肯定會有防備。
抿脣。
得再想辦法。
但當務之急,是要把身體養好。
醫生檢查完了。
說沒什麼問題,恢復得很好,也沒有感染,就是失血過多,要多養養,才做了手術,不能亂動。
等等。
各種交代。
徐盛陽面無表情,“那個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怎麼樣了?”
醫生:……
看了他一眼。
說道,“她只中了一顆子彈,已經做完手術,兩個小時前就醒了。”
徐盛陽嗯了一聲。
就垂下眸子,不再說話。
醫生說了句好好休息,有事就叫他們,就走了。
呵。
當初怎麼沒一槍打死你。
就奇了怪了。
好幾槍呢。
運氣就這麼好?
果然,女主光環無敵呢。
幸好不會反彈喲。
徐盛陽掩住眼中複雜的神色,“媽,你沒受傷?”
思如就很無辜的搖頭,“木有啊。”
“就是受了點驚嚇。”
拍拍胸口,“哎呀,那些人膽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敢玩槍,真是不要命了,幸好我報了警,不過幺幺零來得很快呀。”
但很可惜。
只抓到一部分人。
爲什麼?
呵。
老遠就聽到警車嗚啊嗚啊的聲音了。
都是混黑的。
不跑,更待何時,想進班房嗎。
等警車到了,早跑沒影兒了,只剩下那些傷了傷躺在地上沒法動的。
還繳獲了很多槍支呀。
哦。
順帶還就了渣男賤女一命。
徐盛陽心情也很複雜。
被趕來的警察救了,很高興。
還在想到底是誰報警的呢。
結果,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臉都木了。
問思如,“你怎麼會有手機?”
聽徐笑笑說了,綁匪一開始就把她們身上的通訊設備收繳了。
思如就一臉嘲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個傻逼。
“我沒有呀。”
攤開兩手很無辜的說道。
四不四傻呀你。
要真有手機,早就打幺幺零了,還會死?
徐盛陽:……
呵。
你這赤果果的鄙視我收到了。
思如:你是挺智商欠費的。
但很可惜。
除非回爐重造,不然,這個世界可沒地方給你智商充費。
說道,“我是沒手機,但別人有啊。”
隨便在地上撿了一個。
關鍵時候,還要看人民的公僕呀。
徐盛陽:……
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覺得不對勁。
看着思如,眼神裏滿是探究。
他知道祝千慧是個什麼樣的人,膽子沒這麼大的。
思如站起身。
“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會兒王媽會給你送飯過來。”
累死了。
被綁了好多天,喫不好睡不好的,還要擔驚受怕,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遭得住,腰痠背痛。
呵。
關鍵是要回去泡個熱水澡。
放鬆放鬆。
徐盛陽喊住思如,“媽,你……在那個倉庫,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糾結了很久。
其實是想問思如有沒有看到他要殺她。
如果死了,倒還好。
關鍵是現在沒死呀,活得好好的。
祝氏還是祝氏。
董事長還是祝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