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瀟第一時間力排人海,盡全力擠了過去。我在原地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着牙也衝了過去。
那間原本就不大的病房裏此刻塞滿了人,剛剛還昏迷着躺在牀上的劉剛正像瘋了一樣死死咬着胸前掛着記者證的一個男人的右手,被咬的人估計就是剛纔驚叫的那個,這會正在警察們的幫助下全力掙脫,秦老太太則癱坐在一邊,像夢一樣看着眼前的一切。張愛瀟按着老太太的肩膀,戒備地看着血腥事件真正發生的方向。
嗯......我該怎麼辦?幫忙嗎?可也搭不上手啊。可就這麼站着看着也未免太尷尬了......我靈機一動,也學張愛瀟站到了老太太和劉剛之間,作出警戒的姿態。嗯,這樣好像好一點了。
額,是錯覺嗎?爲什麼好像房間突然安靜了不少?
我剛站穩,定睛一看,劉剛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張開血盆大口:我絕對不是誇張,真的張到人類能張的極限以上的大小了。我都不敢相信我反應過來了,趕在他咬住我之前用手護住了要害。
不過,手被咬住就在所難免了。
我沒被野獸咬過,也就小時候被只野狗咬過一口,還是很淺的一口,和這次的完全咬到了骨頭的一口簡直有着天壤之別。這一口讓我覺得昨晚和那隻大鳥來來回回簡直是一種幸福,至少那隻鳥咬我等於完整活吞,不會有痛覺。
可是,該怎麼......
這時,劉剛的樣子開始變化。
他背後爆出一排尖刺一樣的東西,四肢生出藍色鱗片,牙齒似乎長長了,簡直要穿透我的骨頭一樣。
靠,這......這......
我過於震驚,連痛覺都成了次要的了。
“趙火天!”張愛瀟終於從變故里反應過來,衝上前,也不管什麼保密不保密了,直接掏出一張綠色便籤,貼在了劉剛的頭上。
劉剛接觸到便籤的瞬間,就鬆開了我的手,癲狂地叫起來,並手舞足蹈着跑出了病房。
我不顧手傷,以最快速度站起來,並,追出了病房。
劉剛已然倒在了過道里,抽搐着,不知死活。
“沒事吧??”張愛瀟追過來,第一時間問我道。
我看了看右手,應該差點被咬穿了吧。痛得要死啊,臥槽。不過,就出血量看,好歹沒傷到動脈吧,那應該還行。
於是,我搖了搖頭:“沒大事。”然後,我話鋒一轉,“你也看到了吧?”
張愛瀟咬了咬嘴脣,看着劉剛點了點頭。
“嗯,是鑿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