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邪問道 >第485章 鞭撻前行上綱線
    日本人以減負的名義自戕三千萬人口。

    徐長卿也信守諾言,展開營救。

    海洋不易結冰,一個是月球引力導致的潮汐作用,一個是海水含鹽分。

    但實際上不用往太遠了說,就是白令海和鄂霍次克海,每年都會有洋冰生成,海水析出鹽分,結出冰塊。

    而在這個核冬末世,二十日的超低溫,使得陸地外沿出現了大面積的冰蓋區域,看起來宛如茫茫冰原。

    但實際上這並非什麼好事,行船,需要破冰;行人,如果就是很少的一些人,那的確問題不大,可數量一旦上來

    日本人不是沒有做過測試,情況很不理想,如果真要從壹岐島走對馬海峽玩徒步遷徙,被坑的可能性在60以上。

    這還只是環境因素,還沒算異生物的動作。

    雖然異生物一停就是二十天,遲遲沒有表現出進攻慾望,但那是宏觀分析,實際上戰爭從未停止過。

    在英國、在日本、在澳洲、在南美、非洲、甚至歐亞大陸和北美,異生物仍舊在行動。

    只不過沒有了過去的那種浪潮般的大規模行動,而是零敲碎打。

    用網文的角度看,活脫脫就是那種大部分人死光,少部分人面對惡劣的天候和遊弋怪物的末世氛圍。

    當然,徐長卿覺得這種說法文藝了,畢竟全球還有46億人。要知道人類花了十萬年才增長到10億人口,然後花了一百年增長到20億,也就是1920年左右,再花50年,增長到40億。

    1970年也才40億人口,現在光是地球就有46億,說是末世,不過是自己閉着眼睛不肯看。

    全球以這種孤膽俠或小團伙方式存在的人類至少有一億。

    ai曾問徐長卿,要不要營救或召集這些人,徐長卿說不用。

    信息通訊從未斷絕,別說是地球內部的大事,就連小行星帶發生了什麼情況,地球人也依舊清楚。

    那些人自己選擇了玩末日生存遊戲。

    或者他們認爲難民營、難管會,就是那種喫人不吐骨頭、發國難財、浩劫財的需要打倒的邪惡勢力。

    從個體的角度看,無論是難民營、還是難管會,都確實帶着那麼點不地道的氣味,政策生硬、行事苛責,也有不公存在而得不到及時處理,等等。

    可難管會的屁股坐在衆人的角度,而不是個人,它要算總賬,並且需要迅速有效的止損以及落實措施。

    這跟和平社會時,因爲一個人跳樓而搞的又是消防隊、又是談判專家真不一樣,沒有那個力量那麼端着、捧着,說句難聽話,那些肯聽命行事的消防隊員或其他什麼人的性命乃至時間,遠比某人的一條命金貴。

    伺候的不到位就不地道了、不厚道了,這都是平時慣的,這種自覺全世界都欠他太多的人,徐長卿不主張捧,去玩末世情調展示自己的才華和能耐去吧,屁股坐在統治者的位置上,他已經受夠了這類端起碗喫飯、放下碗罵孃的貨色。

    所以難管會也秉持了他的做事風格:隨時可以走人,並且幫忙取出脖子上植入的芯片,但走了就請別再回來,難管會也不會再給予任何幫助。

    那有沒有走的,當然有,人心萬象,形形色色,總有非主流想法的,總有自視甚高的,總有身懷使命感的,有人甚至要鬧革命。

    徐長卿對此嗤之以鼻,連鬧革命的根本條件都搞不清楚,還鬧革命,真是逗逼的可以。

    革命,是在沒有了任何選擇下的行爲。直白的說,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那就有鬧的基礎了。要麼在鬥爭中死去,要麼餓死,這也算有鬧的基礎。

    不是這樣,這革命就很難鬧的起來。

    靠忽悠就想讓別人前仆後繼的冒着死亡風險做事,那是邪教。不管其理由聽起來是多麼的高逼格。

    難管會嚴苛但絕非無理取鬧,甚至就連聯邦留守控制的難民營的那些措施,出發點和大方向也都是好的,只不過執行力不太強,有人損公肥私、陽奉陰違。

    這種背景下鬧革命,無非是盯着那點物資、設備、技術眼紅,覺得別人在大魚大肉,自己卻冷餅充飢,爲什麼喫香喝辣的不是我這其實是強盜邏輯,跟高尚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當然口號不會喊的這麼直接,必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一套,反正就是從道義上否定執政方的正確性,至於他們上臺能否做的更好,大約是會裝那麼幾天樣子的,但用不了太久,就成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的路數了。

    管人的,和被管的,斯坦福監獄實驗告訴人們,兩者永遠是對立的,前者久而久之會懷疑後者逃獄,後者久而久之會懷疑自己遭遇不公迫害。本來就人壓迫人,哪來和和美美一家親不過是壓迫技術和忍耐技術的互動。

    所以對於那些鬧革命的,各種不滿意的,難管會都是隨時可走,絕不挽留。但想要拿走什麼東西,還是不可能的。腦算機ai會進行覈算,都不要按現如今人力低廉的價格計算,就用和平年代的相關工作的平均薪酬,以及購買力,然後扣除難管會補貼的那些器物的費用,剩下的可兌換成任何相關物資帶走。

    別扯什麼某些東西是人民的,人民就在這裏,你還代表不了人民,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滿倉庫糧食,也不屬於你。輪到你拿那些就是無主之物,輪到你付出就動動小指頭都要工錢,這是兩套標準,人不能那麼賤格。

    付出多少,就拿多少,沒有因爲末世就哄擡物價,這已經很良心

    。至於你離開後去城市中淘寶,那是你的本事。同時也進入到另一套玩法,不就是誰搶到算誰的,誰拳頭大算誰的麼,咱們江湖再見,看看誰更有逼格。

    所以,徐長青的道理就是個:你當良民,ok,良民的待遇。你說你是英雄豪傑,那咱們就按江湖規矩來。別混爲一談,彷彿良民出身就永遠都是無辜的,洗劫有理,殺人有理,幹什麼都有理。

    徐長卿在難民營能殺人,這邊自然也能。東方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對內都特別狠,搞肅反又或消除異己,殺頭株連是常有的事。

    日本人更狠戾,看看他們怎麼處理自己的同胞,就知道他們的性子如何了。所以有時候不能光看他們在戰爭期間於別國做的那些惡事,他們對同族人都往死裏整,各種讓人瞠目結舌的變態玩法,對別人怎麼可能客氣的起來平時的那些禮節都是裝出來的,甚至可以說,平時越謙恭守禮,一旦有爆發的機會就越瘋狂。

    徐長卿清楚這一點,所以實施高壓策略的難管會,是準備了發泄渠道的,酒色、以及等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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