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邪問道 >第492章 親驗戰機觀星城
    月球人的代表,可以說被徐長卿轟走的。

    他很清楚,這些人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而是拿他當救世主。

    就像好人一度成了沒出息、沒原則、老實到有點蠢的代名詞,救世主、聖母也都成了濫好人凱子的代名詞。

    而他的態度,就想他說的,我做事,但不背鍋,我可能施捨,但前提是我能向自己交代的過去。你們自己玩自治玩出了額外消耗和虧空,憑什麼找我來補

    他很清楚這些政客是怎麼玩的,漂亮話,政治許諾,人性中的佔便宜心理,就讓有些人願意信這些話,什麼自己的福利待遇應該提高了,不應該再繼續這種血汗工廠式的工作了等等。

    很有道理呀,我的付出是很值錢的

    這種時候,他就不想,他是如何纔有機會參與到這種穩定的、有回報的長期行爲中的,不想現在是個什麼時期,什麼狀況。

    他只是用他的眼睛看,家園我們重建了,並且未來會更好,我們付出了血和汗,我們比過去努力的多,可我們還在餓肚子,還得節約用水,這不公平。

    他算的是小賬,努力翻倍、技術提升、生產更效率,自己的獲得卻不及過去的一半,這他媽的裏邊被剝削走了多少

    數據可以作假,所謂的政務、財物公開,就是個幌子

    這不是忘恩負義,真的不算是,就是斯坦福監獄實驗的具象,管理者與被管理者天然的對立對抗。

    這個心思在大危難時,顧不上多想、細想,又或需要顧全大局,可以用理性壓下去,但只要承平日子一長,就會有所擡頭,再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煽動、就愈發的開始燒灼人心。

    不光是月球是這樣,地球也一樣,難管會同樣有類似的問題。

    所以徐長卿很清楚,高壓統治不得人心,幹不了幾年,人們就會淡化浩劫時管理偌大團體,要讓其有喫有喝有穿有住的難,而只說當下被壓迫的痛苦,然後怨聲就有了,都不需要等到沒能體會大苦難的新生代成長起來,人們就會對嚴管不耐,而開始作反。

    正是因爲這樣,徐長卿很注重種羣性格。

    當勤勞已經成爲文化傳承的一部分,當這種品質鐫刻在每個人的基因中,從小被門風家教一遍遍的薰陶,要勤勞、要節儉、要奮進,那麼這種通過漫長時間潛移默化的洗腦,就會形成良好的社會氛圍。

    雖然不似笑貧不笑娼的迅速擡頭那麼生猛,但這種悠久的傳承更持久續長,也被認可爲主流價值觀的一部分。

    徐長卿就清晰的記得一個事,天朝大佬去非洲國家訪問,說客套話,贊該國人民像天朝人一樣勤勞、勇敢。

    結果人家說,我們很勇敢,勤勞我們不喜歡。

    人家覺得勤勞約等於大牲口,不算是什麼好的品質。

    所以現在非洲那些難民,在他眼裏,也就配自己玩,他支援了對方基建,算是給好鬥的野豬建了個圈,都不說發展,他就想看看,不勤勞,咋能刨出這口喫喝來。

    不過他的事務比較多,沒太多功夫看旁人的笑話。邢美珍還等着他一起去友誼空間站呢。

    半年前超級利維坦的出現,打破了固有的局勢,利維坦號試圖靠着慣性撞擊友誼空間站的計劃最終落空了,友誼空間站有自我調節位置的能力,以此來保證始終處於火星與地球之間的相對位置。

    所以雖然不夠快,但算是努力的爬開了超級利維坦的飛行軌道。

    不過大量的艇級異生物和生物戰機令其很受傷,死亡人口超過六百萬。

    兩人駕駛再興號,前往友誼空間站,這也算是一次測試,地球到友誼空間站距離超過4000萬公里,而再興號,要把速度飆到每小時150萬公里。

    呈正十字佈局的一大四小引擎噴射出靚麗的藍色光焰,就彷彿宇宙中綻放了一朵有着藍色發光花瓣的花朵,即便是在1萬公里外看,它的速度都是嗖的一下,就從視野的這邊,躥向了另一邊,然後迅速的遠去消失。

    它爆發加速的時候,秒速超過500公里,攜帶的能量,可以讓它從地球到太陽跑個來回。

    實際上它有九臺噴射引擎,在十字佈局之上,還加了個x佈局,使之看起來像米字,只不過另外四臺的噴射口是反向的,用於減速倒車。若無它們,這種兵器根本不具備戰機的靈活性。

    再興號內,徐長卿和邢美珍是背對着躺坐着的,重力在他們的下方,同時也是機體的尾部方向。

    從外面看,完全沒有卵形、水滴形之類的視覺觀察窗。太空中的作戰不需要視距內的狗鬥,更不需要觀景臺觀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以爲一般情況下除了漆黑的夜空和閃爍的星光又或微小近乎不可見的艦船噴進尾光還得是對方在加速度,什麼都看不到。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人機互動的界面不友好,事實上對於兩人而言,四壁都上下等於是透明的,能夠直視天空,就彷彿機殼就是個透明且極薄的玻璃。

    所有數據圖形,都以視網膜成像技術顯示,看任何數據,都不影響透過成像板觀看外面的情況,包括尾部引擎的視野。

    並且操作系統是腦控的,手中的握柄按鈕只管一個功能,那就是隨時切

    斷和接管操作,發佈命令。

    邢美珍挺喜歡這個設置。走神的時候,切斷,等注意力能集中了,再繼續。這算是一種操作保障,也降低了ai分析指令、處理無用信息的消耗。

    唯一不美的,駕駛艙沒有多餘的空間,駕駛員等於是坐在馬桶上,由專門的設備跟機甲服接駁。可出於設備功用考量,邢美珍寧肯選這種尷尬,也不會爲了舒適而降低彈藥儲備,多個衛生間不但降低了整體的結構強度,還少裝四枚飛彈。那等於是少擊沉一艘2公里全長的生物戰艦,這泡屎尿也未免太值錢了些。

    36小時的航程,只能算是稍加體驗,要知道最大作戰半徑是1au,飛到地頭就得將近290個小時,如果不是體內有納米機器人,感應服對皮膚有呵護功能,光是這麼半躺着熬8天,人都會出問題。

    兩人在飛行期間,還測試了一些具體的武器,比如偵查飛彈等等,就像過去的空軍作戰,戰機再是多用途,單一機種也玩不轉,而且距離太遠,就涉及信號傳遞時間過長等問題,可不夠遠,就低價值,艦炮能命中,戰機的價值就大大縮減了,而外域城邦可以精準涉及3000萬公里外的目標,你不飛個最佳炮擊範圍數倍之外的距離,好意思說自己是遠程

    兩人最終是在第39個小時抵達友誼空間站的,畢竟不可能以時速150萬公里的速度一頭戳過來,兩人測試了階段減速、以及急停減速,說實話,徐長卿不太滿意,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高速度是在一個很長的加速過程中提上來的,相應的,減速也不可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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