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斬邪問道 >526.第525章 舊艦船中援愛人
    君士坦丁號,這艘船名讓徐長卿聯想到一個重要的人,瑪麗。 !

    可惜他的記憶仍舊不完整,彷彿被人有條理的拿走一部分。讓他的記憶彷彿是圖書館般,有的只剩下名目詞條,有的則乾脆整個書櫥都被清空了。

    他意識到,他的情況恐怕不僅僅是陷入昏迷、意識試圖重新迴歸真實世界的一次甦醒之旅,而是陷入了某種特殊的事件。

    若是這樣,意味着他的存在,很可能並非是自然形成,而是刻意的操作。

    是爲了在記憶的最深處,挖掘某種重要的信息,爲此不惜把自己搞的瀕死,逼迫潛能爆發,以達到目的?

    而儘管有這些推理,他仍舊向着飛船而去。

    他覺得自己現在仍舊處於保本階段,他需要去救瑪麗,那可能不是他的記憶,而是瑪麗的意識。

    瑪麗被困在他的意識,在被扭曲怪物追殺下,只能躲到對她而言較熟稔的所在。

    靠着火箭揹包般的噴進設備,徐長卿從空趕往君士坦丁號。

    原本大鎮像建在戈壁沙漠的城鎮般透着遺蹟味道,隨着最後時間的臨近,愈發變得荒涼蕭索。

    等到他將大鎮一收,愈發的荒蕪凋零。

    空氣的腐朽味道濃郁的嗆鼻子,所有的事物都在沙化,空也在下着沙,如同雨水一般的灰色沙子,簌簌而落。

    黑暗濃稠的宛如瀝青,由他身發出的光源,所能照射到的區域極其有限。

    他現在的確是可以利用黑暗,但也有個度,如果太過,那麼他不會是甦醒,黑化轉變成破軀而去的亡靈。

    試圖阻撓他的對手,這時已基本沒有了可供伏擊的環境,於是乾脆赤膊相見,在虛空打開無數個窗口,將長着眼睛的觸手探進來,如同一簇簇風扭動的長草,只要他接近,會毅然決然的探過來。

    這些觸手要他之前遇到的更加堅韌、有力。其最前端,有着鉗子般的利爪,形成一個扁平的‘口’字,而下,則能像蛇嘴一般大張,並且有着密集的毒牙。

    這種口器足以一口吞掉半大的牛,吞他自然也不在話下,與這些蛇咬般不斷飛撲過來的血盆大口較量,既費力又耗時,唯一的好處是一旦成功將之斬斷,斬斷的那部分會化作光芒被他吸收,對他是一種補益。

    他沒有貪這種便宜,而是努力接近飛船,宛如一條遊弋在水草叢的小魚,好幾次都險些被纏住,最終他還是成功了,從一道氣閘門,進入了君士坦丁號內部。

    船裏有電,但也只是應急電源,照明昏黃黯淡,讓其內部愈發顯得陳舊陰暗。

    這裏給他的熟稔感覺並不算高,但在找到了指示圖後,他還是很快想起了該怎麼走。

    一路也並不太平,經常會被一些突然從牆體或地面伸出來的手臂騷擾。

    這些粗健有力的手臂一旦抓取失敗,內裏的觸手會破皮肉而出,有時候是三根,有時候是四根,宛如鞭子般揮甩纏卷。

    徐長卿將杖矛化作一柄短矛及砍刀,一路砍殺推進。

    不同於外面的觸手,這些手臂似乎來自某個意志,一旦被摧毀,能聽到痛苦的嘶吼。

    即便如此,對方也仍舊要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胳膊被砍斷後,還會繼續揮甩污血,腐蝕性極強,製造了大量有毒的煙霧。

    而徐長卿運轉黑暗的力量,在身形成宛如流水般的護層。

    由於黑暗的力量富產,他儘量揮霍這種力量,然後從周遭取用。

    而正向的光明之力,則被供養起來,取‘光明自黑暗萌發’的意思。

    一切都是意識,一切都在念頭。

    從陌生到熟稔,這個過程非常的快,徐長卿發現自己十分善於利用思想駕馭力量,像呼吸般自然而然。

    他意識到,現實的他,大約也是個好手。

    他的對手也不是沒有強大,像一種小盆粗細的蟒蛇,十分強力,他不小心被其尾巴抽,飛出去撞在牆壁,能把金屬板撞凹。

    並且這種蟒蛇還會進行噴吐攻擊,噴射的黑色能量如同雷柱,他一度被三條蟒蛇一齊噴射,險一險突破防禦,傷到本體。

    但每場的最終勝利者都會是他,並且越是戰,他越是能想起更多的作戰技巧,以至於他的手段,他的戰力不斷飆升,他懷疑他在現實殺死的敵人估計都多的數不過來,否則不可能養成這麼恐怖的戰鬥本能。

    他厲害,他的對手自然倒了大黴,他是越殺越起勁,一度想玩清剿戰術。後來,還是理智佔了風,這才向着某艙室而去。

    進入最後一條走廊,遠遠的聽到前邊有動靜,似乎是爭鬥。

    裹在黑光,徐長卿宛如一團黑霧,悄無聲息的飄了過去。

    拐過轉角,見一處房間門口,激鬥正在進行。

    一方是三人,不時遞手搶攻,想要衝入門內,另一方只有一個,是個女人,雖然應付的很喫力,但外邊的三人一時半會兒,想要得逞卻也做不到。

    徐長卿到來,進攻的三人的一人隱有感覺,向這邊看,但仍舊是晚了。

    覺眼前黑光一閃,已經有什麼東西近在咫尺,他剛拿手武器格擋成功,一把利刃便直接刺穿了他的頭顱。

    徐長卿探手接過被對方格擋而彈在側壁又反彈回來的短矛,人則繼續前衝,手的刀改爲橫推。

    在已死之人旁邊的那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見長刀橫推而來,縮身捅刺。

    徐長卿擡腿一踢,頭顱被刺穿之人的一條腿頓時被他踢的擡起,正好擋住了對方的一刺。

    幾乎是同時,另一手的短矛已經刺出,直取對方頭顱。

    這人也是悍勇,見此不退反進,想在捅穿同伴大腿之後,再捅徐長卿,來了個串糖葫蘆。

    沒錯,他的確是要徐長卿的那一刺快半籌,然而徐長卿的一雙手都有武器,兩者虛虛實實,變化多端。

    這次,短槍的捅刺其實是虛招,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插進人腦袋裏的那一刀纔是真正的攻招。

    對方顯然也沒能想到,徐長卿手的刀竟然如此鋒利,人都血肉骨骼都不能阻礙其劈砍分毫,由而下,砍刀不斷將人的腦袋豁開,還連着半個肩膀全都被劈開,而後又劈向悍勇者的腦袋。

    悍勇者覺頂門白光一閃,連辨認和思考都來不及,腦袋被斜着削下去大半個,捅刺立刻失去了準頭。

    而徐長卿的捅刺並沒有停,原來,他這一刺是有變化的,現在的目標是三人的最後一個。

    最後這人剛跟女人遞了一招,發現自己的兩個同伴都完了,自然是嚇的不輕,勉強閃開徐長卿的一刺,對面女人的攻擊已經到了,用武器擋開這一擊,徐長卿已經到了他近前,錯身時用刀在他身一抹,而後另一隻手的短矛一轉槍柄,槍頭從自己腋下向後一刺,最後這人便被斜着紮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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