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並不等於有錢人,應該說,掌握資本的人,是真正的不差錢,錢就是他們手中的一項工具。所謂的華爾街精英,主要服務對象,就是他們。
而梅林巫師會,又是站在資本之後的操控者。
梅林巫師會的世俗根基在英聯邦,美利堅的塞勒姆巫師會那是以梅林巫師會爲馬首是瞻的,這一點跟世俗世界英國跟美利堅的關係正好相反。
梅林巫師會說需要監視,塞勒姆巫師會的人就會盡力滿足。
於是,死羊坑自從徐長卿抵達後,就被天上的衛星盯的死死的。什麼全球熱點地區,都滾一邊,二十四小時,軌道上始終有注視的眼睛。
蟹天羅離去,由於能量干擾,衛星並沒有拍到什麼,但至少在事後發現了哪裏的環境變化。
於是盯的更緊了,監控部門全天候擠着一幫人,保證沒有精力不濟而錯過重點的情況發生。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了大場面。只不過看完後,副作用是心中一片冰涼。
玄陰宮兩次施放雷火彈,令人們面無人色、腿顫蛋抖。
別說是他們,梅林巫師會的人看了都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牛掰拉風的術法什麼的,巫師會也不是沒有;浮空城,飛行要塞,同樣也不缺。若沒有這些重型兵器,當年如何跟玄門分庭抗禮?
甚至,外道的這類兵器,保存的完好度遠超過玄門。
問題在於,草料不足,各家的大牲口早就都歇着了。
好不容易蒐羅點嫩草什麼的,那也是先緊着人,傳承不能斷。
東方卻靈氣,西方卻魔力,往細緻了說其實是有差異的,但總的來說,都是一回事,那就是自然環境中一類能量變得及其稀有,就像是石油抽乾,它是可再生的,可人們等不起。
然而今次,死羊坑那邊,東方人卻狠狠的土豪了一把。這超自然力量釋放,比傳說中的衆神時代還瘋狂。
透過現象看本質,趨勢令人擔憂。
幾個老傢伙召開常務會議,有人發言:“情勢很不好,活躍度比去年同期增加了700%。估測獲得了能量源,從而引發爭鬥。”
“東方的那幾個老牌勢力什麼表現?”
“這正是問題點之一,他們表現的太鎮定了。一直在觀風,而沒有下場。”
“那打的你死我活的是誰?”
“新崛起的,都是最近才冒出來的。”說着,相關的信息已然在各自的IPAD上顯示了。
“火花,十九局給了怎樣一個說法?”有人問。
火花就是第二次被穿越時,元天宗他們圍殺的那名女法師。
火花撐過了第一場,但落在了魔道的謝頂男手中,正被褻玩,徐長卿黨旗一展,直接以社稷之力將謝頂男和火花一併碾壓了。
之後火花交給了十九局,一直被祕密羈押,試圖獲取有價值情報。
在這個過程中,二次被穿越發生,火花被殺,本源世界表現爲腦死亡。
“十九局給出的說法,是死於超自然恐怖份子之手。”
這顯然是真相,只不過省略了一些隱情。
然而梅林巫師會並不需要真相,他們需要的是一次發難的藉口。
的確清楚,但還是有人確認了一下:“解封印之人提前甦醒?”
“當然,依照現在的情勢,我們是沒辦法象當年抹殺謝重陽那樣斃殺新的要鑰匙人的。”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再來一次掠食行動。”
這話讓幾個老傢伙都陷入沉湎當中,還是劫掠好啊,無本萬利。
梅林巫師會之所以能坐穩超自然領域的全球第一把交椅,正是因爲當年從東方掠食成功。
這幫老傢伙談論的,就是另一套系統,同樣也是解封的鑰匙人,但卻是有別於徐長卿前世那一套的。
萬物陰陽,最初,就是兩套系統,一正,一反,一陰,一陽,一個可用靈魂代表,是記憶的世界,一個可用肉-體代表,是物質的世界。
有始便有終,兜兜轉轉,兩分相合,最後就落在了徐長卿身上。
因此,徐長卿抵達的世界,既是記憶的世界,又是物質的世界,是完全真實的世界,也是整個體系最後的迴光返照,就此徹底結束,不再有來世。
而他的身份,元天宗他們是知曉的,甚至空海也知曉。
他自己不知曉,也無意知曉。弊大於利,前塵舊事,何必背鍋?
不管前世他是誰,他今生就是徐長卿。
前世的牛掰,跟祖上闊過一樣,沒什麼好吹噓的。
元天宗收了魔種,便有了力量抵抗誅仙劍意的侵蝕。
誅仙劍意就像一把金剛石砂輪刀,不間歇的割,元天宗只能是將海量的歷來那個懟上去,慢慢消磨。
這也是因爲兩件靈寶替他擋了槍,否則也不用消磨了,直接就魂滅了。
宮裝女子說什麼逍遙山無極洞,只的是外圍世界,本源世界受傷,一分鐘造成的傷害假如是一百,去外圍世界,很可能就是一百年時間分攤這一百,因爲本源世界一分鐘,外圍世界過去了一百年。
只要有時間處理,那就有希望,元天宗知道自己是有辦法對付這道劍意的,只不過以後相當長時間裏,會很不便。
尤其是不能在外圍世界讓徐長卿劈,否則金仙難救。
宮裝女子其實也怕,誅仙劍,論殺伐之利,諸天萬界無出其右,但大風險,大收穫,世上事多半如此。
其實她今次來,是打算救徐長卿的。
奇貨可居,她玩的是望夫成龍的養成之法。
前世失敗,今生再來。她有她的訴求和謀劃。
然而徐長卿領悟了誅仙劍意,讓她體會了什麼叫做最難成功連環計。
越是精緻,環環相扣的計謀,就越不容易成功。
一點點變數,都會導致全局的崩潰。
現在,她就需要另行謀劃了。
她對徐長卿道:“我們是利用了你,但我們沒有妨礙你,更沒想過要殺死你。之前天宗也不過是想拘禁,否則青虹劍劈斬,你都無法從容出劍。”
徐長卿
哂笑:“看來我得感謝兩位前輩的呵護和關愛了。”
“感謝到不必,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但取之有度,我們做到了。還有歷城發生的那些事,背後另有緣由,你看到的只是名明面上擺着的,沒看到那些人間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