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巫司天 >第二百六十五章 遊說·你給我滾出去!
    少南行在空間中行行復停停,觀看着周圍的地貌。

    “這虞思悅的洞府倒的確是難找,我已經在這塊郡縣之內尋了有足足一個時辰都不曾見到那洞府的山門!”

    “噫?這標誌是……”少南行忽然看到一座廢棄宅院的門口處擺放着一隻斷了前爪的石獅子,而那石獅子的口中放有一隻資金色的銅球,看樣子光潔如新,不然塵埃,看來是被不少人把玩過。

    少南行比照着路觀圖上的標誌,仔細比對,忽而面露歡喜之色:“總算找到了!這虞思悅最喜歡的便是獅子,更曾經與一頭獅妖交好,後來那獅妖被哪個修真門派給斬殺了,虞思悅便將其屍骸帶回做成石獅擺放在門口,日夜都要看上一眼。這小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處都是石獅雕像,累我尋找如此之久,差別竟是口中銅球!”

    少南行暗道不易,卻是立即下了狼獸去,現身在那廢宅門口,叫門道:“有人麼?可有人在麼?”

    叫了兩聲,不聞任何迴音,便是左右也無動靜,少南行一想,也是,如今正是魔亂之際,整個聊城都在魔亂之下,這裏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便推了木門入內。

    這廢宅倒也不小,在一般人家中算的上是殷實,院子花草錯落,如今雖然荒蕪,倒也見當初一番整修。桌椅雖然破敗,不過木質細密含香,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紅木。只是屋內處處塵埃,蛛網攔路,好似已經有個數年、數十年不曾有人居住的模樣了。

    不過少南行卻是看出了些端倪,在牆上一副保存地泛黃返潮的舊曆之下,有結界的氣息隱隱波動。

    “所謂大隱隱於市,這般集市之中的廢墟之內,果然叫一般人想不到,看來這虞思悅果然是有隱退之心的。”少南行走到那舊曆之前,當下凝了一道元氣破入結界之中,傳音入內:“此地主人可是歲夫人?在下玄都少南行欲拜見夫人,還請夫人一開方便之門!”

    “嗯?”

    只聞得一聲輕咦之聲,隨後牆上舊曆泛出點點黃光,將少南行收入其中。

    下一刻,少南行便出現在意洞天福地之內,眼之所見,無不花草蔥鬱,鳥獸通靈,靈泉之旁,矮山之下,處處是景。

    一女子坐在亭間,身前有古箏一臺,玉白蔥指在箏弦上跳躍錯雜,一曲鏗鏘有力卻又不失些許惋嘆的古箏曲便響徹而來。

    少南行站在一旁,直到那女子雙手虛按箏弦,所有音階皆已休聲,這才抱手行了一禮:“見過歲夫人,歲夫人的箏弦叫人想起了鐵騎錚錚,沙場血海,又觀夫人雖眉清目秀,面容柔美,眼神卻凌厲如刀如刃,可見夫人也是快意恩仇之人!”

    “哦?你倒是很瞭解我麼!”虞思悅放下了手來,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南行,道:“既然知曉我的性格,便不用拐彎抹角,直說來意吧。我不大喜歡與人交代。”

    少南行倒也不介意,來之前貞復已經將虞思悅的性格都與他說了,的確如此,倒也不是虞思悅針對他。他淡淡一笑,便說道:“其實今日來,是有求於夫人,想請夫人出手,在聊城之內建造一個傳送陣的傳送入口!”

    “傳送陣?”虞思悅聞言一愣,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少南行:“你的身份我知道,你要在聊城建造傳送陣,自然有大把人在,爲什麼要來找我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因爲夫人在不知不覺中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少南行微微欠身,說道。

    “放肆!”虞思悅聞聽此言,果然勃然大怒,手掌猛然一拍案桌,竟叫那古箏都騰飛了起來。她揮手將古箏收了去,眼神十分銳利地掃向少南行:“你這是什麼話?我幾時欠下了這等債,要叫你來討!莫要以爲你身份不凡,身後之人了得,你就能夠信口胡謅麼?”

    “噫,夫人息怒!這秋後算賬之事,重要一筆一筆慢慢算,慢慢說清楚的。我這隻一說,夫人就大發雷霆,恐怕這樣也不是什麼待客之道吧?”少南行淡然道。

    他自然是渾然不懼,不說虞思悅想要擊殺他,他雖然不低,但一逃了之也不是什麼難事。便說他這背後之人盛名實在太過深淵,虞思悅要動手也要酌情。

    虞思悅固然惱怒,不過看少南行一派安然的表情,倒也當真有些微狐疑,皺了眉頭,道:“好,我便叫你一說!”

    “夫人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歲常安,一個叫歲任遠,是也不是?”

    “不錯!”虞思悅眉頭更緊:“怎麼?與他二人有何干系?”

    “夫人養育了兩個好兒子,聊城危難之時不僅是率先出來相助的,更是打聽了我的消息,專門來告知我

    我的弟弟被魔軍抓了去,讓我不得不去了魔戮山一遭。啊,說起這魔戮山,可真是叫人心驚膽戰的旅行,我也總算是見識到了這魔族啊,委實叫一個心狠手辣!”

    虞思悅冷冷地看着少南行:“你此話何意?”

    “何意?在下方纔說了,今日是來討債的!如今夫人的那一雙兒子自己不爭氣投奔了魔營,我又實在不願意再去一遭那地方,就只好來問夫人討要了。聽聞夫人最討厭人情,想必,也是願意將這恩怨了一了的。”少南行道。

    虞思悅面上抖了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看着少南行。

    少南行忽然驚呼起來:“怎麼?難道夫人不知道這個消息?啊呀,我說呢!夫人如此至情至性之人,如何放着自己的孩兒不去救,還能在這裏安然彈箏?”

    “哈!”虞思悅冷笑一聲,道:“我那兩個兒子我自然會去救,可是你憑什麼以爲我今日就要承了你的請,去幫你做這樣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夫人說錯了,不算是什麼費力不討好,只能說是欠債還錢罷了。”少南行道。

    “我若是不答應呢!”虞思悅語氣也淡了起來,變得有些難以揣度。

    少南行雙手一攤:“那我便只好拿我弟弟來壓你了。因爲他也有一筆賬要與夫人算一算,只不過沒有我這筆賬這麼下作而已。”

    “你弟弟?”

    “哦,夫人約莫是久不出世,所以不知道,我弟弟是東來閣的少主,也是藥師蒼朮的弟子,我父親的第五個兒子,名喚少忘塵。”少南行拿出令牌來,輸入一道元氣入內,聲音故意拉扯了幾分,道:“塵兒,我這一遭來的可不大順利,接下去,就有勞你爲爲兄我討一討這筆債了!”

    少忘塵拿着令牌,自然是與少南行心照不宣,笑道:“兄長放心,塵兒爲兄長報仇,這是必然之事。”

    轉而,他又道:“可是聊城歲夫人麼?真是久仰了!”

    虞思悅看着那令牌,冷笑連連:“久仰?我成名之時,你還不曾出世,何來久仰二字?”

    “客套話麼,總要明面上說一說的,不然反倒要叫夫人覺得我不懂禮數,平白給我貼上一個不尊前輩的罵名,這總叫人不大爽快的!”少忘塵道:“不過久仰兩字,倒也的確沒有說錯,夫人曾經的故事如今被寫成各色故事在坊間流傳,茶樓裏的說書人還要繪聲繪色的念一念,夫人那可歌可泣的故事,實在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虞思悅面色鐵青,她不喜歡別人提起她的故事,更不願意被人當做籌碼來做談資。

    “我聽書中人說,那獅妖爲救夫人,不惜身陷三大門派的陷阱之中,最後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只剩下一枚妖丹,被夫人輾轉奪回,更滅了那三大門派,後來纔到了這聊城,下嫁給無端長老。敢問夫人一聲,可……還想先人嗎?”

    “你!放肆!”虞思悅幾乎是從齒縫中扯出這三個字的,那瞬間泛紅的雙眼,那緊咬的槽牙,捏緊的拳頭,將那騰騰怒火表露無遺。

    少南行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淡淡地打量了一眼虞思悅,心道這虞思悅果然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不由得便多了一絲好感。

    “夫人此事道我放肆,之後便不會了。”少忘塵笑道:“我兄長是來討債的,可是我卻是來送禮的,一份天大的禮,夫人沒興趣嗎?”

    “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更不可能爲你打造一座傳送陣。你們,休想!”虞思悅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惡狠狠地瞪着少南行,因爲她看不見少忘塵。“你給我滾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們這等卑鄙之人,若是自己不走,那就休要怪我以大欺小,倚強凌弱了!”

    “夫人啊,你這脾氣果真如書中所寫的一樣,告誡夫人一句,修爲有餘,心境也要上來。當年喫的虧,總不能喫第二回的。”少忘塵說:“夫人何不聽一聽我這禮是什麼,若是不喜歡,我與兄長走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

    虞思悅幾乎已經是在暴怒的邊緣,原本一個風韻無兩的美人兒,如今被少忘塵三言兩語撩撥地成了一修羅凶煞,知情的謂其感傷,不知情的卻要笑上兩句。

    少忘塵見鋪墊的差不多了,虞思悅的情緒也拿捏在自己的手中了,這才淡淡的飄出一句:“夫人應該有兩個夙願吧?一個是大仇未報,一個是情緣難續。若我可以達成夫人這兩個夙願呢?夫人可能夠坐下來,爲我兄長斟一杯清茶,仔細聽我來說一說?”

    【ps:今日四更完畢,大家看的爽不爽啊?爽!爽的話給個推薦和收藏好不好啊?好!嗯,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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