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德山陣地除了吳名那一個營,還有57師的一個連。
用這樣一點兵守力守衛主陣地確實是太少了,但57師也同樣無兵可派。
如果真有兵可派的話,他們也不會從友軍調一個團來守德山陣地了。
其實,常德城本是74軍一個軍的防區,只是由於日軍在別的地方攻擊壓力大,作爲王牌軍的另外兩個師卻是被戰區調到別處戰鬥了。
德山主陣地的兩側是主峯矮了不小的有着緩坡的高地,面長着密密麻麻的樹。
而是這樣的高地也是有着早已經挖好的戰壕甚至地堡的,並且防禦縱深也足夠,那戰壕可只是一條。
這戰壕本來作爲德山主陣地的側翼陣地設置的,可是現在由於防守人員不夠自然也空起來了。
日軍想要進攻這作爲側翼陣地的高地,卻是逃不掉主陣地居高臨下的射擊。
想要迂迴側翼陣地的另一頭卻又是成片的水塘,所以此時在進攻的日軍看來,如果能夠直接攻擊下來那並不是很高的主陣地,他們自然也沒必要攻擊這側翼陣地了。
只是此時對面的日軍卻完全沒有想到那德山主陣地並不是那麼好拿下的。
那裏可是74軍的防區,縱是74軍人數不夠,可那陣地的堅固程度卻是足夠的。
所有的地堡露出地面也只有一米,面全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是日軍的重炮砸去卻也不能輕易將之摧毀。
當炮擊一起之時,所有人員都藏到了那堅固的地堡裏,露天戰鬥人員有限,日軍步兵的擲彈筒迫擊炮所起的作用也不大了。
於是,當日軍的火力優勢起不了作用,那變成拼人員消耗了。
而一拼人員消耗,有堅固工事的國軍一方佔便宜了。
一午時間,日軍發起了四次進攻卻是都被吳名他們給打了回去,山坡橫七豎八的躺着日軍的屍體。
“營長變風向了啊!”此時地堡之一名士兵對營長吳名說道。
“趕快通知,防止小鬼子放毒氣!”吳名命令道,“這特麼的,這是風向午不對,這要是總刮南風,這小鬼子還不直接放毒氣啊!”
如果從九一八事變算起國人和日本人之間的戰爭打了可是有十來年了。
國軍人也找掌握日軍的規律了。
日軍早撕下去了那假惺惺的面具,只要碰到方陣地堅固難攻必然使用毒氣。
雖然說毒氣是國際法所不允許的,但是對日軍來講,使用毒氣無疑是他們戰爭成本最低的戰法。
吳名的判斷很快應驗了,果然,迫擊炮聲響起,數聲爆炸之後,他只是在瞭望孔裏嚮往瞄了一眼,黃綠色的煙霧便混合在了一起隨着南風向他們工事裏移動而來。
這還是風不大的情況,如果風大,日軍會把那大塑料桶的毒氣直接搬到德山陣地的南面直接釋放,卻是連毒氣彈都省了。
帶隊走在前面的一名日軍小隊長此時卻是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因爲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好還是不好。
利用毒氣作戰,他自然是經歷過的。
每次施放完毒氣之後,國陣地裏自然是咳嗽聲一片,可這回怎麼沒有聲了呢?
難道,是那些支那人都被毒氣放倒了?
“要小心!”日軍小隊長在那淡淡的黃綠色的煙霧打起了手勢,自己卻是把腰哈得更低了。
他是老兵,自然不相信那毒氣會把陣地所有的支那軍人都薰死的。
可是,德山的守軍地堡等各種工事那也都是國老兵設擊出來的,都是輕一色的交叉火力壓根沒有射擊死角的。
別說進攻方是哈着腰,是你趴下那也難逃火力的覆蓋啊!
此時,吳名正和他手下的士兵在工事的瞭望孔裏看着那隱隱約約在毒氣閃現的日軍身影。
而此時,他們所在的工事裏也已經有着那淡淡的氣體了。
只是此時吳名卻是和他的手下的臉都套了一個由塑料和竹筒製成的防毒面罩。
而這防毒面罩正是霍小山的大作。
霍小山不會讓自己的弟兄參與陣地戰,但可是不等於他幫不吳名,卻是讓鄭由儉他們把自己做的防毒面具給吳名帶了一百多個。
而事實證明,這個簡易的防毒面罩還真的好使了!
儘管並沒有做過實驗,也不知道這個防毒面罩在日軍不同濃度的毒氣之能挺多長時間,但,至少,現在是好使的,守軍竟然沒有一個因吸進毒氣而咳嗽的!
這個是委實不容易啊,因爲德山陣地的地堡之類的工事除了射擊孔瞭望孔和出入口,那是一個狹小的空間。
明知日軍會乘着毒氣有效的時間之內攻來,他們也不可能把工事的所有孔洞全封閉起來,總是要觀察敵情總是要射擊的!
於是,那毒氣從這狹小的空間裏排放出去非常不容易。
“這毒氣看着讓人噁心,這毒氣裏的鬼讓人看着更噁心!”吳名小聲說了一句。
可不是嗎?
那黃綠色的煙霧讓人感覺不舒服,而頭扣着面罩身揹着過濾罐又有着那長長的象大象鼻子一樣的管子的日軍士兵真的象從地獄裏出來的讓人作嘔的惡鬼!
“我管你們什麼牛頭,什麼馬面,看我今天滅了你們這些閻王殿裏跑出來的小鬼!打!”吳名大喊道。
儘管,吳名說話的聲音被封閉在面具裏聽起來甕聲甕氣的還把他自己耳朵震了一下,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嗎?
輕重機槍的射擊聲立刻打破了陣地的沉寂,於是前面那黃色的毒氣被得千瘡百孔起來。
只是那孔洞剛剛生產又被四周涌過來的毒氣添滿了,但緊接着又是又產生出來了孔洞來。
而在這樣的過程,那幾十名日軍無一漏便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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