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光這個星期天沒有人街,在直屬團回到在長沙的第九戰區駐地的這一個來月裏基本都沒有人街。
如果有什麼非辦不可的事,那也是鄭由儉帶人去辦的。
至於原因嗎?
惹禍了嘛!這不是拿着頂了火的盒子炮去懟那個“欽差大臣”了嘛。
事情一出,魏建興讓自己的警衛連長通知李向白趕緊去常德找霍小山。
而他那頭邊向那個作爲“欽差大臣”的少將解釋這個直屬團並不是57師的人而是老虎仔將軍的嫡系,又一邊用師屬電臺給老虎仔將軍拍了個電報說明了下情況。
於是,老虎仔將軍一道軍令把直屬團全體給招回了第九戰區。
只是直屬團一回第九戰區之後,霍小山和沈衝直接被老虎仔將軍關了禁閉並且禁止直屬團去探望。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直屬團所有人都蔫了。
李向白下了一條命令,不提倡任何人沒事街。
士兵們自然也都明白現在是咋回事,這要是街再惹出啥事端來,那頭兒和沈頭兒能不能回來可不知道了。
所以沒人街,天天都在營區裏當乖孩子,甚至連戰後到野外的拉練都取消了。
此時,一羣特務連老兵又坐在了一起說起了這件事。
“唉,咱們當時要是不掏槍好了。”小石頭嘆道。
“頭兒回來都說了,咱們掏槍沒有錯!”小石鎖反駁道。
小石鎖這話一出口,沒人接話了。
那他們這些人掏槍都沒有錯,那是誰錯了呢?
這話沒法往下嘮了,那他們要是沒錯可不得說沈衝錯了嗎?
可是,他們並不認爲沈衝有錯啊!
“都瞎操什麼心,這事吧要我分析啊——”鄭由儉說話了。
“鄭頭兒你快來分析分析!”老兵們忙討好鄭由儉。
鄭由儉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看身邊這些人卻是一撇嘴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你們的態度不好,我拒絕分析!”
“啊?”特務連老兵現在可是沒有人敢和鄭由儉急了。
事實證明,人家鄭由儉和小白臉處理的方式是正確的。
鄭由儉在那搖頭晃腦的作掐指神算狀可是不說話。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好了。
倒是莽漢沒有什麼顧忌,反而前要揪鄭由儉的衣服領子說道:“死胖子,你說不說,我看是不是沈衝不在家你皮子又癢了?!”
莽漢是個實誠心眼,霍小山和沈衝被關起來了,他是格外的着急。
還是特務連的老習慣,莽漢不怕鄭由儉!
“傻大個你幹嘛呢?好好跟鄭頭兒說話!”小石鎖怕莽漢再把鄭由儉惹惱了人家再不分析忙攔莽漢道。
可這時鄭由儉卻嘆息了一聲道:“唉,那兩個小犢子一被關起來了,我還真不習慣!尤其沈衝那小犢子一不在家好久都沒有人管我叫死胖子了!”
衆人心裏想你這不是賤皮子嗎?
可是這“賤皮子”三個字可是沒有人敢說出口來,經過這件事特務連的老兵們一下子都變得成熟起來了。
現在想想人家李向白是對的,人家李向白從來不喊鄭由儉死胖子,人家關鍵時候的立場也是對的。
要是聽了李向白的,頭兒和沈頭兒不至於被關起來了!
“哎呀,你快說吧!”莽漢不耐煩了。
“這事吧,咱們着急都沒有用,關鍵還得是看那頭餘萬程撈個啥果子喫。”鄭由儉這回沒有賣關子,彷彿這回通過這件事他竟然也穩重了不少。
“細說說,細說說。”所有的老兵都往湊。
“要是,那老頭子把餘萬程斃了,那你說咱們這回惹的禍大了,那咋也算是和餘萬程同案吧!鄭由儉分析,“但是!只要餘萬程不死,那兩個小犢子保證沒事!”
“爲啥餘萬程不死咱們頭兒和沈衝沒事呢?”小石頭不解的問。
“這你們不知道了吧,餘萬程那個人我看了,那個人哪,郝令的人緣可好多了,肯定有人會替他求情的,至於那個老頭子嘛,嘿嘿,我不說啥了,你們等着瞧吧!”鄭由儉閉口了給了衆人一個無限瞎想的空間。
“那個老頭子咋了?”有人想不明白。
鄭由儉卻是堅決不往下分析了,而是搖着頭說道:“多事之秋,禍從口出,不能再瞎說話了,這也是爲了那兩個小犢子好啊!”
而此時,在老虎仔將軍的司令部裏,老虎仔將軍卻是正在彷彿在漫不經心的聽着一名軍官的報告,霍雲也站在一邊,自然也是一副關心的表情。
“74軍王**給餘萬程求情了,然後面給餘萬程求情的還不少,另外常德老百姓鬧起來了,他們的代表現在正拿着那簽了六萬多個人名的成捆的大紙在省政府往遞請願書呢,要聯名保餘萬程的命。”那個軍官彙報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老虎仔將軍揮了揮手道。
那軍官忙敬了個禮走了。
霍雲站軍姿嚴整的站在老虎仔將軍的旁邊也不說話,忙給老虎仔將軍又續了茶水。
“你咋不說話?”老虎仔將軍翻了一眼霍雲,“你不是你跟你那一家子關係很好嗎?”
霍雲笑了笑卻是說道:“我要是說話了,您又得訓我。”
“我又沒有堵你的嘴,想說啥說。”老虎仔將軍不以爲意的說道。
“我想說的是,我和霍小山關係好那是私交,您怎麼處理他那是公務,我怎麼可能多嘴呢。”霍雲笑道。
“你是欠訓。”老虎仔將軍笑了。
“你去把那個等着朝我要說法的邱少華叫來,把霍小山和他手下的那個叫什麼的了——”老虎仔將軍說道。
“沈衝。”霍雲忙說道。
“對,也弄我這裏來。”
“是!”霍雲答應着要走的時候,卻是又被老虎仔將軍叫住了。
“底下部隊不是有抓到日軍俘虜的嗎,把那幾個俘虜也給我押過來!”老虎仔將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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