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一四八0章 夜色中的殺機
    一片混亂之,莽漢左手扶地右手拖着把大刀片蹲在地,聽着周圍的聲音。 !

    莽漢對大刀的要求和霍小山以及沈衝都不一樣。

    無論是霍小山的雁翎刀還是沈衝的武士刀那都是以鋒利見長的。

    可莽漢那大刀片卻是在特務連裏是最重的,他要的是重量並不在意鋒利與否,甚至那大刀的刃口早砍捲了,他那隻能算是一把鈍刀。

    可是現在莽漢用這把鈍刀已經砍了十多名日軍了。

    事前沈衝自然是對戰鬥進行了分工的,可是莽漢那性格你讓他打掩護那肯定是不行的,你讓他去趕馬車那也是個扯,只有殺敵纔是他的最愛!

    莽漢性格魯莽不假,但是那是指最初。

    國俗語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還成精呢”,莽漢作爲一名老兵夜戰參加得多了,所以自己還是摸索出幾個對自己來講完全行之有效的招數的。

    他在沈衝佈置方案的時候可是對特務連全體都說了,到時候咱們是摸人動刀,可不能聽聲砍啊!

    摸人動刀那是指,他們所有參戰的的人(趕車與警戒的不算)再次用赤膊陣的方法來區分敵我。

    不能聽聲砍,那是因爲在夜戰他們爲了造成混淆讓日軍分不出敵我,有時很可能會說出日語來,那這時聽是日語聲舉刀殺人肯定是要誤傷的。

    正因爲只能摸人動刀而不是聽聲砍,莽漢在黑夜之便心裏有數了。

    此時,他剛砍完了一名日軍便又蹲了下來,他不傻,他怕黑夜之被誰用刺刀把自己再捅了。

    而這時他又聽到了身前有那撲通通的腳步聲起。

    聽動靜八成是鬼子,莽漢想,但是他也不會貿然出手,他可是知道他們特務連有幾個人是穿着小鬼子的大頭鞋的。

    要說小鬼子的那大頭鞋穿起來是重是沉不假,但人家那膠皮鞋底子都快有一寸厚了,真的不紮腳。

    但是,不管怎麼說又有小鬼子靠近,莽漢的表演又閃亮登場了。

    他伸手前探(他不敢站起來,他怕直接撞到人家那刺刀),嘴裏卻是用日語有氣無力的叨咕着:“救救我,我受傷了,救救我!”

    要說莽漢的日語那是真的過不了關,不過此時正是戰鬥之際,他又裝的是日軍傷員,對面來的無論是特務連的還是日軍誰有心思理會這個時候他的發音正不正啊!

    特務連講好的是摸人動刀,日軍官兵卻是連自己如何活下去都不知道呢誰又會去管地的傷員?

    只是你們不理我,我偏要理你!

    隨軍着那腳步的靠前,此時莽漢那揚起來的手已是摸在了那有着質感的衣服而不是象他一樣的光滑的面也不知道濺了多少血的身肌膚。

    那名日軍士兵擡腿衝自己這位自己已經半死不活還向他求救的“同伴”踹了一腳!

    只是未等他腳的大頭鞋踢在對方的身,他覺得自己衣服一緊,對方竟然真接把他揪了過去!

    還未等他在身體重心失去的狀態回過味來,一把鈍刀便砍在了他的腦袋,然後黑夜之再次發出了一聲只有菜市場賣豬肉的地方纔會響起的那種大刀斫大骨的聲音!

    “咔嚓”一聲裏,那名日軍的腦袋已是被那鈍刀硬生生削去了半拉!

    莽漢手一鬆那日軍士兵倒了下去,而他則又蹲下身向旁邊斜躥出去了幾步左手扶地右手擎刀又在那裏呆了下來。

    他這麼做自然是怕有日軍聽到動靜不管是敵是友再捅過來一刺刀。

    只是,他剛一蹲下黑暗之便有一人絆在了他的身顯險摔倒在地。

    “大郎,救救我!”莽漢故技重施,只是在他左手觸到對方的身時右手已經掄起來的刀便停了下來。

    因爲他摸着的這個人身是光溜溜的,竟然是自己人!

    黑暗之,莽漢甚至聽出了對方還發出了“嗤”的一聲輕笑,他感覺那聲笑有點象銅鎖的。

    果然他的耳邊便傳來了銅鎖對他的近乎於無的嗤笑聲:“還特麼的大郎救救俺!你當你是潘金蓮啊!”

    莽漢也儘量壓低聲音嘿嘿了一下,旋即兩個人分開,又各自找敵人去了。

    黑暗之日軍的慘叫聲漸稀,這裏畢竟是荒野之,當日軍發現己方既不敢弄出光亮來而又無法分別敵我,便向四處潰散而去,那意思是自然是躲到天亮再說,實在不行返回聯隊。

    至於,此時他們那些拉着槍支與傷員的馬車跑到哪裏去了,那不管了,也管不了。

    而這種局面一出現,銅鎖自然也是發現了,雖然現在他已經殺了六七個鬼子了,可是他漸漸發現自己身邊的動靜已經是越來越少了,顯然日軍都跑了。

    銅鎖蹲在黑暗之一琢磨,那些活着的小鬼子能跑哪去呢?

    隨即他心裏有了主意,他拎着大刀便轉身向路邊的山坡摸去,而嘴裏用日語輕聲喊着:“寅次郎,我是大郎,你在哪裏?”

    他竟然現學現用,把莽漢那招學了去!

    他到了坡腳,左手在前面摸着探着以防止自己撞到樹,嘴裏依舊在輕聲叫着。

    果然,他隨即聽到前方几米處傳來了日軍一句低語。

    銅鎖聽到對方的說話聲不由得無聲的笑了,那句話如果翻譯成國話無疑是“叫你麻痹個叫?你再把支那人招來?!”

    “自己人啊,千萬別開槍!”銅鎖用日語邊輕聲說着,邊向前方摸去。

    也只是幾步他便走到了那日軍說話的地方,而仍有日軍在低聲訓他:“不想死趕緊把嘴閉!”

    一聽那聲音銅鎖心又是一喜,因爲他聽到了那說話的可不是一個人,那是好幾個人的聲音。

    苟日的,我說咋找不到人了呢,原來都躲這兒來了啊!

    銅鎖不再吭聲,便往前湊,直到混入到了日軍的間。

    他並沒有馬動手,而是靜靜感知着周圍。

    最後,他很驚喜的確認,躲在這裏的日軍竟然有二十多人!

    這裏不會有特務連的人吧,銅鎖不吭聲只是在那裏靜靜傾聽。

    此時,山坡下的日軍的慘叫聲已經基本沒有了。

    毫無疑問,特務連的人把能殺的日軍基本都殺完了,沒殺完的都跑了躲起來了。

    但是,這夥日軍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動。

    很明顯這夥日軍士兵絕對是老兵,他們打的主意是靜等天亮。

    又過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石鎖終於確定這夥日軍裏應當不會有自己人了,如果有自己人那早發難了。

    而這時他便將自己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日軍貼去。

    那名日軍正蹲在一棵樹後,他哪曾想到他們這夥人員已是又混入了國軍人,當銅鎖的兩隻大手在一剎那間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要糟!

    但,已經完了,他由於是蹲着的連站起來蹬腿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銅鎖扼殺了生機。

    銅鎖小心翼翼的將這名被他幹掉的日軍士兵放到了地。

    手在那日軍的腰間摸索了起來。

    不錯,這名日軍的兩顆手雷正是被掛在了腰間。

    銅鎖摘下那兩顆手雷悉瑣聲還是驚動了旁邊的日軍,便有日軍問到:“你在做使什麼?”

    “我負傷了纏一下!”銅鎖不動聲音的回答。

    他自己是帶了兩顆手雷的,可是這裏的鬼子足足有二十多名呢,那兩顆手雷哪夠用的!

    此時的銅鎖連大刀都不要了,一手各攥着一顆手雷小心翼翼的向別處移去。

    他並不着急,他斷定這夥日軍怕發出聲音來那是不敢動的。

    十分鐘後,在石鎖離開的那個地方發出了兩聲“轟轟”的手雷的爆炸聲與日軍的慘叫聲,緊接着過了幾秒,又是兩聲爆炸聲起後,一切歸於夜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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