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二九二章 酒局
    “兄弟,你這招數對,但你上那一步可上慢了,上慢了鬼子就跑了。”一名西北軍的士兵正在和鐵鎖探討刀法。

    那鐵鎖也是虛心受教,忙按人家所說又重新演練來過。

    此時原本擺在院子裏的喝酒的桌子都已經撤了,院子裏竟變成了演武場。

    31師和軍需處的士兵們已經在在探討如何打鬼子開始切磋武藝了。

    遲成峯在主持完這樣一個喝酒的簡單儀式後,就和自己幾名下屬軍官還有軍需處的幾個頭進屋裏喝酒了,院子裏只留下劉思漢等幾個軍官看着。

    部隊喝酒那也是和平常人喝酒是不一樣的,雖然說遲成峯有令,也不可能敞開了供應,一個士兵也就給喝一碗罷了,至於不能喝的就自有好酒的代勞。

    但即使這樣無論哪方的士兵都已經很知足了,人適應環境的能力總是很強的,當戰鬥和修築工事的勞累成爲常態,能活下來就是幸福,更何況還可以喫點小菜喝點酒呢。

    31師的士兵多數都很老實,你看殺敵時那是十分勇敢但坐上酒桌上卻都拘謹,31師的士兵們的酒很快喝完主食也都喫過,但還不能散場,因爲長官還沒有命令。

    倒是以糞球子爲首的軍需處的士兵們活泛起來,因爲他們這支部隊和別的部隊還不一樣,他們守紀律那是全靠自覺的,每個人都養成了習慣,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自然知道這樣的場合本就是讓大家來放鬆的,於是就主動和那西北軍搭話。

    這些西北軍士兵裏既有夜襲打反擊時給軍需處當嚮導的,也有那天看着霍師長的兒子帶着他那一個連放倒了中央軍一個營的。

    西北軍本就有好武的傳統又佩服軍需處人的本事,現在師長都說了咱們是兄弟了,自然便有了很多共同語言,同是打鬼子的勁旅產生共鳴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於是就各自談起戰鬥的經過,談起了破鋒八刀,談起自己所會的武藝。

    那好武之人光說哪行?那就動手切磋吧,於是在外主持紀律的劉思漢便進屋向遲成峯請示。

    遲成峯雖說讓大家喝酒但也知道這些酒對於士兵們來講也就是剛剛好,所以自然不怕鬧起事來,反而說那就去給他們拿些大刀過來,玩開心些。

    於是這院子裏就變成演武場了。

    西北軍的士兵擅使大刀,而軍需處的士兵多是霍小山收的兩淮子弟那也是有尚武傳統的,於是一時之間,偌大的院子裏龍騰虎躍好不熱鬧。

    聽着屋外傳來的士兵練武呼喊的聲音,遲成峯也不以爲意,屋裏酒已喝到半酣的他反而覺得此時的自己方找回年輕時一羣兄弟熱血殺敵的感覺。

    西北軍主官不說話,下面的軍官自然沒有人去制止士兵們,而霍小山他們更不會制止,倒是沈衝聽得人家練武心癢難忍卻又捨不得酒左右爲難,霍小山自然知道他啥樣也不吭聲就癟着嘴在那裏樂。

    “小山你在笑什麼?”遲成峯今天高興,見到故人之子有如此本事又怎能不開懷,稱呼上已經變成了對晚輩暱稱

    霍小山笑了,遲成峯問話自然不能不答,便一指沈衝道:“我笑他呢,這可是我們軍需處打架的祖宗!見人家外面比武他手癢了唄“

    霍小山這麼一說,軍需處在座的鄭由儉和憨子都笑了,沈衝自己也笑了。

    “少埋汰我,有你霍小山在我算什麼打架的祖宗。

    ”沈衝叨咕道,他和霍小山說話那是軍需處裏最不客氣的,誰叫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呢。

    “手癢那就去比劃比劃唄。”遲成峯笑道,今天的遲成峯在他的下屬裏的原本冷竣嚴肅的印象竟已經完全被顛覆了,從他那看霍小山那種看子侄輩的眼神中就完全可以看出他的開心。

    “嘿嘿。”沈衝笑着看着那碗裏的酒卻終究不好意思說出來。

    霍小山很大聲地假咳了一下卻依舊只是笑就不說話。

    這把沈衝可氣壞了,心想你霍小山現在學的可比原來壞多了,剛開始你可不這樣啊!別人我不敢惹我還不敢惹你?當時仗着酒勁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就拿了根筷子就想往霍小山頭上打。

    “你敢打我?不是我威脅你,你明白打我的後果嗎?”霍小山一撇嘴,就在那坐着,眼看那筷子就要點到霍小山的鼻尖上了,卻終究是停了下來。

    桌上的人見此一幕都是哈哈大笑。

    “你多大了?小孩兒啊?有啥想法非得我替你說啊?”霍小山這回倒是提點了沈衝一下。

    沈衝一想也是啊,他不肯替自己說那我還是自己說吧。

    於是就衝着遲成峯站了起來,啪地打了個立正又敬了個軍禮說道:“報告長官,我可以端着酒出去看他們練武嗎?”

    遲成峯這才明白霍小山和這個明顯和霍小山關係非同一般的士兵之間在打什麼啞謎,於是也笑了,就道:“這能算什麼大事,去吧,去吧!”

    “是!”沈衝笑了起來,卻是一手就要過了旁邊負責給衆人倒酒的勤務兵手中的酒罈子,給自己滿滿倒了一碗,端了起來就向外走。

    “報告長官我也去!”憨子也站起來說道,他本就不喜多言,是被霍小山抓來到這兒坐陪充數的,他啥時候和人家一個管着近萬人的師長一桌喫過飯喝過酒啊,心裏那是覺得老大別扭了。

    “去吧,去吧。”遲成峯笑道

    “把你那碗酒也給他端着。”霍小山笑道。

    “是。”憨子答應了一聲也出去了。

    這時就聽屋外院子裏哄地一聲,爲啥,沈衝出去了啊,軍需處士兵一看都樂了,有這打架的祖宗出來那熱鬧事就多了。

    “嘿嘿,我也去。“鄭由儉也站起來了,他可沒有敬禮的習慣,卻是雙手抱拳向着遲成峯深深一揖,也端起自己喝剩下去的那半碗酒哧溜一下跑出去了。

    論歲數鄭由儉也只是比遲成峯小一點,人情世故可不是不懂,人家叔叔與子侄聊天,自己摻和着沒意思,再說遲成峯的官銜可比他高,他雖說一向是自來熟但也絕不會同一個和比自己官銜高的人去開玩笑,倒遠沒有和自己那些軍需處的人瘋在一起沒老沒少、沒大沒少、沒羞沒臊的來得開心。

    鄭由儉那一揖惹得西北軍軍官們又是一陣笑,他們自然已經是瞭解了鄭由儉的背景,心道怎麼就能冒出來這麼一個奇葩人物。

    於是霍小山便給遲成峯講了自己加入軍需處的經過,卻把自己在軍需處所參加的戰鬥上的事一略而過,然而卻最後告訴他們,你們可別小看了我們這個軍需處的主任,他膽小不假,但他在打炮上那可真的是有天賦的,尤其在測距上有天生的敏感性。

    衆人正說着呢,劉思漢一路小跑進來報告道:“師長,集團軍司令部電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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