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五七九章 刀疤團最恥辱的日子
    在1940年快到年末的某一天,對國民政府軍某部某團看來,那一天註定是一個最恥辱的日子。

    因爲在那一天,他們的團長大人和他的七名最親信的手下正在進行野炊和野吹的時候,被八名蒙面歹徒襲擊了並捱了一頓暴揍。

    野炊是指他們當時正在長沙城外喫着燒烤喝着小酒。

    那燒烤有烤乳豬,那雞有被黃泥烀好埋在地裏烤熟的叫花雞,那鴨被燉成了糖老鴨。

    野吹是指他們當時正在野地裏吹着牛逼,大談他們團在與日軍作戰時如何英勇,如何殺得鬼子屁滾尿流。

    他們喝的是如此開心,在他們看來自己這些人在刀口上搏命爲的不就是在此時此刻有好酒喝有好嚼貨喫有友軍用仰慕的眼光看着他們,然後說:“看!他們是我們的英雄。!”

    誇戰績自然離不開誇團長,自古以來,但凡有人類圈子的地方,圈子裏的人那從來都是圍着圈子裏最有話語權的人轉的。

    於是,刀疤團長被他的手下很自然地誇成了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香餑餑了。

    甚至那團長臉上原本看讓去如同爬着的蚯蚓般令人心悸的刀疤都被他的屬下誇成了威武帥氣的象徵。

    至於說老百姓嘛,我們爲你們都快把命獻出去了,你們“送給”我們一些好喫的那豈不是天經地義在天底下言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本來他們是可以在晚飯之前趕進長沙嶽麓山的,可是那裏哪有好喫的也不能喝酒,不如且在郊外快活快活。

    再說了,真進了長沙城那時候自己這些人一面都未曾見過的傳聞中的老虎仔將軍說不定會親手給自己頒發勳章呢,那時候咱是中央軍的嫡系咱們必須要注重軍容軍貌,讓大家看看英雄就是這樣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八名蒙面的歹徒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的周圍!

    他們喝得太忘情了,他們也覺得沒有必要在戰區司令部的城外有放警戒哨的必要,所以他們被這夥人數和他們一模一樣的歹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據當時酒喝得最少的那團長的衛兵回憶具體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時他們在野炊的時候自然是圍坐在一起的,然後作爲衛兵還算清醒的他卻發現對面人的背後突然各自出現了一個蒙面歹徒。

    那蒙面歹徒彷彿就象是在地裏冒出來的一般,一下子就站在了他們的人的背後,而他們的人仍兀自未覺。

    他想提醒自己的人,剛嘎巴了下嘴,卻發現對面的人也在向自己嘎巴嘴,於是他明白了自己的身後也一定有人!

    於是,他伸手去摸腰間的盒子炮,那晚肯定喝了他們所孝敬的酒的土地爺可以作證,他當時真的摸到槍了,並且他還真把槍從腰間抽出來了!

    可是緊接着他就覺得有一個管狀的硬物已是頂在了他的腰眼上,作爲一名老兵他知道,自己不能動了,那頂在腰眼上的東西和他現在手中正掐着的玩應兒那是一樣一樣的呀!

    於是,他不動。

    於是,他就看到了自己的人被那七名歹徒痛毆的全過程。

    甲,他們的刀疤團長刀疤那時還正在啃豬後腿上的嘎啦哈呢(注:豬、羊、狍子等動物後腿中間接大腿骨的那塊骨頭,豬的略大,長4公分左右),就被人家從後面探過來的那隻手捏住了團長英雄的大手那麼一送。

    於是,他頭一回發現自己團長的嘴巴是如此之大竟然能咬住那麼大的一個豬小肘!

    儘管他事後才知道他的團長英雄成功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打碎了牙齒往自己肚裏咽。

    不多亦不少整整兩顆門牙啊!

    乙,他的團副。

    團副姓劉叫劉零,在那一天他知道了什麼叫劉零飲酒不留零,因爲他當時正端酒仰脖欲痛飲。

    於是,背後伸過來的手很方便地把那個粗瓷大碗在後面zhou着碗底將酒直接貫進了他的口中。

    那可是足足有半斤的燒刀子啊!

    劉零團副絕對是那樣一件銘心刻骨的最不幸的事件中最幸福的一個人。

    因爲他當時已經是喝了兩大碗了,而第三大碗酒下肚後,他縱沒有體會出什麼叫“金樽清酒鬥十千,入肚皆是百姓血汗錢”卻也成功體會了什麼叫“三碗不

    過岡”!

    丙,他團長手下最信任的營長之一,他們所在師師長二伯家表兄連襟的小舅子。

    當時他正大呼“救國難者捨我其誰?”而後面的人答曰“揍的就是你DOG日的!”,然後他便被人家用一塊布矇住了腦袋拳打腳踢一頓擂。

    事後,他們發現那塊布是一塊鄉下女人的圍裙。

    丁,他們團主力營主力連的連長***,據老人說他不是這個團裏最能打的,但卻絕對是最有資歷活得最久的人。

    他在當新兵的時候,就成功地鼓動了和他一起從軍的新兵往前衝往前衝再往前衝,從而讓他們在天國裏找到了傳說中的美酒和咖啡。

    而他自己則心甘情願地喫着塵世間的用人與牲畜的發過酵的排泄物所培育出來的最好的五穀雜糧並偶爾爲之地踢踢寡婦門踹踹絕戶墳。

    這個唯一清醒的人當時就懷疑偷襲自己這些抗戰英雄的人應當是極熟愁自己這些人的熟人。

    因爲當時這個連長被放倒的時候,人家對付他真的連一個手指都沒有動他,就是用大腳丫子對着他呱唧呱唧一頓踹,當真是因果報應絲毫不爽,那絕戶墳寡婦門也是該你踹的?!

    戊,他們團某連連長,他屬於那種一個團體中最傻缺的那種人。

    急難險重的任務,他上,別人不敢闖的刀山火海,他闖。

    他只忠於團長,無論團長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他都能立即執行。

    這些人裏他的酒量也最好,所以他是唯一一個做出反抗的人。

    他在對面的眼光中感覺到了自己身後也有人的時候就猛地往前一趴,儘管擡起頭時他的鼻子上已是沾上了黑色的灰燼與一點紅色的火星,但他畢竟還是適時躲開了人家摟向他脖子的那隻胳膊。

    然後,他竟能做到轉身掄起手中的酒碗向對方砸去。

    當兵之人,對敵之際更多的憑的是力量、簡單、直接、速度。

    可他當時所面對的那個蒙面歹徒很明顯也深知其理,人家也沒有跟他玩花哨的。

    第一拳,直接打碎了他手中的碗。

    第二拳,直接打中了他的臉,然後,他就被打暈了。

    第三拳,已是抵中了他的鼻子卻又適時收住了,那人說,不錯,有個當兵的樣子,就饒了你吧,可惜跟錯了人。

    己,團參謀長,當時他正低腰俯身去夠那隻叫化雞的雞頭,他當時還在誇團長做事有魅力“寧爲雞頭不爲鳳尾”。

    可是他後之人卻是連他的手和那隻叫化雞一起抓了起來,然後就倒置塞入了他的口中,於是他成功地喫到了鳳尾。

    庚,團長一向最喜歡的廚師。

    那個唯一清醒的人發現對方顯然也奇怪地發現怎麼軍隊中還會有這樣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而且當時也只有他和自己沒有倒下了。

    於是,他就聽到時人家問:“你咋會這麼胖?”

    廚師答:“好漢們哪,我是廚師啊,我和任何人可都沒有仇啊!”

    人家卻說:“那你就更該死,我最討厭胖子!”

    廚師說:“可胖不是我的錯啊!”人家說:“對,胖不是你的錯,那是你手的錯,是因爲你長了雙賤手,看我怎麼慢慢給它放血!”。

    於是,人家矇住了他的眼,用捆豬蹄一樣的扣兒捆住了他的雙手。

    然後,人家就用刀背在他的手腕上玩起了“拉大鋸扯大鋸姥家門口唱大戲”的遊戲。

    又有人卻是拿起了地上還有酒的酒囊卻是把那酒向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擺放好的碗裏。

    兩分鐘後,那個唯一清醒的人聽到了一聲比馬上要挨刀的豬還要慘烈的叫喚,那廚師就癱軟了下去。

    辛,最後輪到了我。我見他們並沒有殺死我們其中任何一個的意思,於是,我果斷地把手從槍上挪開了。

    對於我如此明智與光棍的做法,對方果然都是明白人,人家就是給了我一槍把子,然後我就一直睡到最後一個醒來。

    醒來時我看着那七個已經先我之前醒來的人摳喉嚨的摳喉嚨說話漏風的漏風還有那個依舊躺在那裏香甜大睡的美得鼻涕泡都出來的團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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